蘇蔚匆忙趕到別墅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席菲兒,兩個人四目相對之下蘇蔚隻覺得十分尷尬。
倒是席菲兒落落大方的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和她打招呼。
她走到沙發前脫下了身上的黑色風衣遞給傭人,轉而笑意盈盈的對蘇蔚說,“蘇小姐是來找景沐的嗎,他今天公司臨時有事出去了,要不你先坐下來和杯茶吧?”
說著她就自顧自的倒了杯水遞給蘇蔚,她的一舉一動大方得體,毫無不妥,可是在她這個正室麵前,似乎都在昭示著席菲兒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蘇蔚冷眼盯著那杯茶水卻沒有接,她今天來不是喝茶的。
“席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我今天來不是找霍景沐的,我是來看棕寶的。”
“哦,你說的是那條狗啊!”席菲兒挑起精致的眉眼故作恍惚的樣子,繼而又聽得她低低的淺笑聲,“上次它不小心咬傷了我的手,我也說了不要緊可是景沐偏要罰它禁食三天,哪知它竟然就開始絕食了。”
棕寶咬傷了席菲兒蘇蔚知道,可是它被霍景沐禁食三天的事她怎麼沒聽說過,雖然在電話裏容姨也跟她提過,但是今天聽到席菲兒親口承認了,她還是有些不滿。棕寶又不是人,幹嘛那麼較真,再說了,狗咬人那也是被逼急了的!
席菲兒的一番話無非就是在炫耀霍景沐對她寵愛,都知道棕寶是在部隊時就一直跟著他的,是他養了八年的薩摩,如今肯為了一個女人給自己的愛犬禁食,這明擺著這個女人在霍景沐心中的地位。
“席小姐,棕寶是很通人性的,雖然它脾氣是不太好可是它也沒有惡意,你也說了,棕寶隻是一條狗而已,還希望席小姐不要跟一條狗過不去。我今天來就是想把它接走,席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蘇蔚輕輕地勾起唇角,眉眼彎彎如月牙一般好看,整個人看上去單純無害,可是她的話卻叫席菲兒恨得牙癢癢。
席菲兒扯出一絲假笑,“當然不會了,棕寶也是景沐的愛犬,我總不能跟一條狗爭寵吧?可是蘇小姐若是想帶棕寶走,這個我是做不了主的!”
“這件事回頭我會跟霍景沐商量的,席小姐那我先把棕寶送醫院去了。”蘇蔚沒想再繼續跟她絮叨,轉身就朝棕寶住的後院走去。
當容姨把籠子的門打開,蘇蔚看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棕寶時,她的眼淚撲哧一下就落了下來。
要不是看到它身上還係著她給它的銀鈴鐺,蘇蔚哪裏還看得出來這居然是那個會舔她臉,往她懷裏蹭的棕寶啊。
棕寶整個身子軟綿綿的無力的趴在地上,拉耷著一對大耳朵,它半闔著眼睛,以前健壯的身軀此刻瘦了一圈,整個麵貌看上去無精打采的,還不時的“汪”的叫一聲,可是聽上去卻像在嗚咽一般,聽的蘇蔚一陣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