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蘇蔚突然覺得自己一片茫然無措,她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鞋子長籲了一口氣,一千萬呐,她就是把自己賣了恐怕也沒有這麼多吧?
就在她愁眉苦臉的一籌莫展時,一輛灰色的賓利停嘎的一聲停在了她麵前,接著是男人低沉而陰魂不散的聲音。
“蘇小姐這是遇到什麼難題了,這麼愁眉苦臉的?”
蘇蔚一抬頭就瞧見坐在駕駛室裏的歐逸寒邪肆的挑著眉,一臉的壞笑。
“不用你管!”上次他在記者會上說的那些話她還沒找他算賬呢,他倒是自個兒討上門來了,可是她今天真的沒心情跟他瞎扯!
白了男人一眼,蘇蔚就沒理他然後徑直往前走。
歐逸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無視這種冷待遇,這個女人真是可以,三番五次的給他臉色看也就算了,居然連跟他說句話都嫌麻煩嗎?
他淡然的收回追隨蘇蔚的視線,然後飄向她背後的方向,雙目一眯,她是從醫院出來的?
歐逸寒開著車子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著蘇蔚,他真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壞掉了怎麼會對一個女人的事這麼上心,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她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來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她是從醫院出來的,從醫院出來就沒什麼好事,難道說她得了什麼不治之症?
歐逸寒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吃了一驚,卻覺得很有道理,這個女人表麵看似溫若無害,但骨子裏卻是一副錚錚傲骨,倔強的很!
如果她真要是得了什麼絕症的話,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苟活,那她會不會想不開?
想到這裏歐逸寒才發現自己一直跟蹤的女人剛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他薄唇抿了抿,刀鋒一樣輪廓鮮明的臉龐卻刻鐫著漠然,那雙眼,如鷹隼般犀利,一個掛擋,賓利就飛奔似的跟了上去。
賓利緩緩地在“魅色”門口停下,要不是他親眼看著那個一身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進去,他哪裏會想到蘇蔚居然去了酒吧。
什麼想不開,看來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罷了,隻不過霍景沐都已經對外公開了他和這個女人的關係,他怎麼會放任她來這種地方呢?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好玩的遊戲,歐逸寒狹長的鳳目裏劃過一絲黠笑,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真是有意思,他倒要看看久居深閨的霍太太來這種地方能做什麼?
包間裏一片摻雜著胭脂水粉和酒氣,簡直烏煙瘴氣。蘇蔚皺了皺眉,卻還是忍下了心裏的那股惡心勁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裏有好幾個人,男男女女摻雜著坐在一起喝酒,五顏六色的深淺不一的燈光在房間裏旋轉,顯得魅惑誘人,照亮了每一個角落。
“蘇蔚,你來了啊!”原本坐在沙發上喝酒的男人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蘇蔚有些尷尬,他上前一把就拉過她的手腕將她按在自己身邊坐下。
“班長,我……”
“哎,陳科你不厚道,什麼時候叫了妹子也不告訴我們,不行,必須給這位美女罰酒!”
說著旁邊的一個男人就倒了滿滿一杯紅酒遞了過來,妖冶的液體看得蘇蔚有些心慌,她來這裏不過是想問陳科關於籌那一千萬的事,哪知這會居然被莫名其妙的灌酒了?
“我,我不會喝酒。”蘇蔚看著麵前的一大杯紅酒眼神湧出一絲掙紮。
“算了,你們沒事別為難一個女孩子了,這杯酒我替她喝!”說著陳科起身就奪過了好友手中的杯子,然後在眾人嘩然的注視下一飲而盡。
“陳科,可以啊,我可從沒見過你為一個女生擋酒呢?說,你跟這小丫頭是什麼關係?”男人坐到陳科身邊看了眼蘇蔚,曖昧的眼神在兩人身上不斷流轉,頗有深意。
“行了,別胡說八道的。蘇蔚,她是我大學同學,今天來找我有點事,你們別嚇著她了!”
“哎呦,這還沒說什麼陳大少爺就心疼了!”周圍一幹人又因為他這句打馬虎眼的話起哄起來。
“就是,就是,陳大少爺至今還沒有女朋友,該不會是在等這位蘇小姐吧?”房間裏的打趣聲越來越多,吵吵的蘇蔚耳朵疼。
“好了好了,你們不就羨慕我單身的自由嗎?我告訴你們,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出去亂說,否則就是不拿我陳科當兄弟。”語畢,陳科激昂的腔調順便溫潤下來看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女孩。
“蘇蔚,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剛才在電話的裏太吵,我沒聽清,現在你可以說了。”
“我,這……”蘇蔚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周圍的人,她是來借錢的,而且還是一千萬,這種話若是被他這些朋友聽了去還不知道該怎麼想她呢!
陳科自然看懂了蘇蔚拘謹的目光,他知道她應該是有不好開口的話當著眾人的麵對他說,於是他揮了揮把房間裏的男女都趕了出去。
眾人一散,剛剛還嘈雜喧鬧的房間此刻卻讓蘇蔚覺得隻有兩個人的房間氣氛太過靜謐,甚至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