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入目的就是一地被撕得粉碎的衣物,一張潔白柔軟的大床也淩亂不堪,這一切都在昭示著昨晚的曖昧的歡愉有多激烈。
蘇蔚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這一動渾身上下都跟要散架了似的,她拉開被子往裏麵瞟了瞟,全身上下遍布青紫,尤其是肩膀那塊,血液才剛剛凝住結痂。
蘇蔚皺了皺眉,卻早已在心裏把霍景沐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男人真是身下不留情,怎麼,仗著自己器大活好就可以淩辱自己嗎?
她磨磨蹭蹭了半天才得以下床,剛想著找一件衣服穿時才發現自己昨天的裙子早已被霍景沐撕成爛片了,她哪裏還能穿。
看著滿地殘屑的衣物蘇蔚又是一個頭腦兩個大的疼,無奈之下她隻好拿出手機給前台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送一套衣服過來。
蘇蔚又躺在床眯了一小會兒,等前台讓人把衣服送過來時她才慢吞吞的起身。
拿起放在門口的衣物蘇蔚轉身就進了浴室。
浴室裏有很大一麵鏡子,蘇蔚一邊洗澡一邊對著自己身上的醒目的“傷痕”暗罵,霍景沐果然是個禽獸,她這個身體從上到下他就一處都沒放過。
要說最慘烈的那還是脖子那塊,深淺不一的吻痕和牙齒輕咬留下的痕跡實在讓人想入非非,罪惡的是她看著這些“罪證”她腦海裏竟不自覺浮現了昨晚他對她瘋狂的索取。
老臉一紅,蘇蔚忍不住歎息自己真沒出息。
蘇蔚索性直接把外套的衣領束了起來拉到最高,就連平時一直束在腦後的馬尾她也直接披散著,長長的煙灰色卷發垂至腰間卻又可以恰到好處的遮掩她脖子上的吻痕。
因為今天整個人看上去比較憔悴,所以蘇蔚就幹脆化了個濃一點的妝容想遮住自己眼底的疲憊,從浴室出來她剛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才發現床頭有一張支票。
她拿著支票的手有些猶豫,想了想最終還是把它放進了包包裏,不管它了,反正睡也睡了,羞辱也羞辱了,這一千萬她不要白不要。
收拾好一切蘇蔚剛準備出門徐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喂!”
“蘇蔚啊,那個昨天我跟你說的一千萬你借到了沒有,醫院這邊又開始催了說你爸爸的手術要趕緊的,要是耽誤了手術的時間可就真的麻煩了!”
“嗯,我知道了,手術費我已經借到了,我這就去醫院。”
“好好好,那你快過來啊!”那頭的徐莉一聽到蘇蔚已經借到了一千萬似乎很高興,“蘇蔚你放心,等你爸病好了,我就讓他接你回家。”
“……那沒事我先掛了,再見!”
蘇蔚心不在焉的掛了電話,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要是之前在蘇家的時候徐莉能像這樣對她和聲細語的說話,那她們也就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媽媽也已經不在了,回不回蘇家對她來說一點也無所謂,更多的隻會觸景生情,徒增傷悲罷了。
蘇蔚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徐莉一個人端個洗臉盆用毛巾在給蘇振青擦洗身體,她沉鬱的臉上終於微微有了些笑意,也好,她能這樣盡心照顧爸爸那她也就放心了。
“阿姨!”她不再叫徐莉蘇夫人。
“哎,蘇蔚你來了啊,快,快坐下!”徐莉搬來一張椅子讓蘇蔚坐下,又甚是熱情地給她倒了杯水,其實她一早就知道蘇蔚會來所以故意在等她呢,這會聽到她叫自己阿姨就知道蘇蔚對自己的戒心放下了不少,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阿姨,我爸爸他昏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