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已是華燈初上。
魅色。
“哎,五哥,你看那邊的那個妹子怎麼樣?我已經注意她很久了,一個人,要不要過去看看?”一個小黃毛對身邊的穿花格子襯衫的男人擠眉弄眼的一臉討好的說道。
男人聽聞眯起眼睛,順著黃毛所指的方向朝酒吧的一個角落看去,果然看見一個長發女孩坐在那一個人喝悶酒。
“你小子啊,還是你懂我!”男人對黃毛男意味深長的一笑,大手拍了拍他的小肩膀,然後幾個像小混混一樣印著紋身的男人就朝蘇蔚的方向靠近。
“霍景沐,你就是個大混蛋!”蘇蔚一邊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嘴裏灌,一邊還口齒不清的低罵著什麼。
也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她漸漸地學會了喝酒,也學會了借酒消愁。
“呦,小妹妹,一個人喝酒呢,要不要哥哥陪你啊?”那個被叫做五哥的男人不著痕跡的在蘇蔚身邊坐下,剛伸出去的鹹豬手還沒來得及放在女孩的肩上就被一隻突如其來的大手給扣住了手腕,然後一擰。
接著就是低沉邪魅的聲音。
“抱歉,她不是一個人,她已經有我了!”
男人一邊殺豬一樣叫著疼,一回頭就看到一身漆黑西裝的歐逸寒立在眼前,深邃的眸子裏隱隱浮動著寒冽的氣息,他緊繃的麵部成一條近乎完美的線條,優雅又威懾。
“你,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們五哥!”黃毛似乎還沒認出歐逸寒來,但是被他身上那股攝人的寒氣震懾的不敢太囂張,隻得小聲地吼著。
歐逸寒依舊緊扣著男人的手腕,薄唇緊抿,一言不發,隻是反扣男人的手上力道更重了。
“啊!”殺豬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時一個男人跑了過來,對歐逸寒一臉諂媚的笑道,“歐總,您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招待招待您啊!”
說完他又看了看身旁幾個小混混,一頓大斥,“你們幾個真是有眼無珠,連歐總也敢惹,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幾個人一聽到“歐總”這兩人字都認出來了此人就是歐逸寒,嚇得兩腿發軟。
“是,是,歐總,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求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歐逸寒瞄了眼坐在沙發已大醉酩酊而沉沉睡去的女人,他大手一揚,將男人給甩了出去。
“滾,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嚇得屁滾尿流的慌忙逃了出去。
“霍景沐,唔,我討厭你,大混蛋……”
聽著女人含糊不清的囈語,歐逸寒的冷眸突然劃過一絲異色,他邁著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兩步就走到她身邊,然後大手一撈將女人抱進了懷裏,一言不發的就向門外走去。
次日。
一束明亮刺眼的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了進來,活躍的光斑在地板上跳動著,蘇蔚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她揉了揉酸脹的腦袋,剛睜開眼房間裏陌生的景象就讓她瞬間呆滯了。
這裏是哪?她怎麼會在這?
房間裏陌生的景象讓蘇蔚的心一陣狂跳,她猛的坐了起來身上的蠶絲被滑落至腰間,可就在她下意識掀開被子的時候,她狂跳的心又幾乎停止了跳動。
她身上的衣服顯然不是她昨天穿的,那麼這又是誰給她換的?
這時浴室裏傳來了一陣陣流水聲,蘇蔚一驚,浴室裏有人?
蘇蔚腦子裏就像投了一顆炸彈,天哪,她該不會跟小說裏倒黴悲催的女主一樣和陌生男人來了個狗血的一夜情什麼的吧?
想到這裏蘇蔚拉起被子就將自己的腦袋蓋了起來,不會的,不會的,她昨天隻是去酒吧喝了點小酒而已,怎麼會和別人睡了呢,不對,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她應該有感覺啊,可是自己身上一點痛楚都沒有,而且連一點歡愛的痕跡都沒有,所以,昨晚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嘩”的一聲,浴室的門被拉開打斷了蘇蔚的思緒。
男人從浴室出來腰間隻圍了一條白色浴巾,麥色的肌膚堅實的胸膛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沿著背脊流了下來,那令人臉紅的人魚線,肌理清晰的八塊腹肌無一不在昭示著男人的健碩的身軀。
因為剛洗過澡,房間的空氣中都飄蕩著他身上沐浴露的香氣。
歐逸寒正靠在浴室的門旁,薄唇微抿,一邊拿毛巾擦拭著剛洗過的頭發,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一臉錯愕的女人。
頓時,他心情大好!
“歐逸寒,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裏?”蘇蔚抓起床上的一個枕頭就朝男人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