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蘇蔚,你是不是腦子在海裏被泡的進水了,你別忘了當初可是他為了另一個女人讓你差點死掉的!”歐逸寒沒想到她竟會這麼果斷的就答應了霍景沐,這個女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嗎?
“我沒忘,可是歐逸寒我們畢竟是夫妻,我必須跟他回去!”霍景沐的性子蘇蔚再了解不過了,看他那副隱忍到現在的樣子她今天如果不跟他回去,他怕是能把醫院給拆了,當然她更不希望看到他們因為她而鬧得不愉快,說到底她還是為歐逸寒多考慮了幾分,真要是動起手來歐逸寒有傷在身肯定會吃虧的!
“歐逸寒,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不在了你要好好養傷知道嗎,別到時候落下了什麼後遺症我可不想管你!”
蘇蔚這麼一說倒真的像在做告別儀式一樣,歐逸寒臉上盡是失望的神色,長長的碎發在他眼簾上投下一片濃鬱的陰影,遮住了他眼裏的落寞。
“你想清楚了,真的要跟他走?”
“對不起,我……”
“別跟我說對不起,你想走就走吧,不過你記住了你這條命是我歐逸寒救回來的,就算是死也要經過我的同意!”說完他狠狠地瞪了霍景沐一眼,“別人,沒那個權利!”四道鋒芒畢露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彙,兩個男人之間的氛圍頓時張劍拔弩,連微薄的大氣似乎都被點著。
“謝謝你,歐逸寒!”
蘇蔚這個擁抱對歐逸寒來說絕對是受寵若驚,霍景沐更是恨得牙癢癢,這個女人接她回家而已怎麼跟要去赴死一樣,他真的有那麼恐怖嗎?
蘇蔚和霍景沐一起離開了,病房裏就隻剩下歐逸寒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原地,窗外的陽光灑落在房間裏,滿地清暉。他至今還未從她那個擁抱中回過神來,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似乎還殘留在他鼻尖……
“哥!”一個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歐逸寒一回頭就看到歐逸塵站在門口手裏拎著個保溫瓶,他微微蹙眉,“你怎麼來了?”
“你都好幾天沒回家了,媽擔心你就讓我來看看,我問了李助理才知道你在醫院。”他走上前將手中的保溫瓶放下目光緩緩看向男人那張頹靡落寞的臉。
“你跟蘇蔚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跟她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嗎?”他如此直接了當,剛剛他站在門口該聽的該看的都知道了,他們抱在一起的那一幕尤為刺眼,因為一個是他敬愛的哥哥,一個是他喜歡的女孩。
“你在質問我?別忘了你當初答應我的事!”
“我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沒忘,可是哥,這就是你當初讓我離開她的原因嗎?”
“阿塵,別因為一個女人和我較勁!”
“一個女人怎麼了?哥,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他最擔心最害怕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他和哥哥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孩,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殘酷的事……
“別碰我,我可以自己做走!”
蘇蔚躲開霍景沐伸過來的手,然後自己坐進了車子裏,就算是這樣她依舊離他遠遠的,連餘光都不曾看他一眼。
“蔚兒,你是在恨我對嗎?”霍景沐有些挫敗的垂下頭,蘇蔚將頭靠在玻璃窗上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沒什麼好恨的,反正我又沒死你不用太自責,頂多就是沒有愛了。”她的口吻輕飄飄的,像是在陳述一件跟自己無關的事,那副淡漠的滿不在乎的樣子像極了那天在斷望崖她看向他的那一眼。
蘇蔚回到了玫瑰園,小芹一看到她就哭著撲進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