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季茵娓覺得自己最對不起他的地方,為了萌萌她自私的求他和她結婚,明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卻又不給予回應,她一直都在耽擱他。
季茵娓眼裏忽然湧上來一片水汽,她雙手忽然環上他的脖子,然後就吻向了他的唇。
除了上次他強吻過她以外,他們之間最多也就是牽牽手,這一次卻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宋七燁身子一怔頓時受寵若驚。
她的吻並不深,隻是如蜻蜓點水一般略過,而就在她鬆開他的下一秒,宋七燁伸手攬著她腰將她貼近了自己,然後化被動為主動更加深入了她剛才那個吻。
黑夜中,在燈光璀璨的樹下,兩個人纏綿的接吻,斑駁的光斑落在兩個人身上有一種神秘的美感。
而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的男人卻將這纏綿的一幕盡收眼底,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被捏碎,紅色的液體混著他的血液交融著流了下來,顧潯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朝著他的視線向樹下的兩人看去。
“知道紮心還讓她過來,你就這麼喜歡找虐?”
“她沒我想象的那麼簡單,我都已經向告白了她居然還敢把那個男人帶過來,遲早要給她點顏色看看!”霍景沐冷冷的看了眼那兩個人,寒眸中射出的目光仿佛萬千把冰刀子恨不得把他們射成馬蜂窩,轉身就要離開,顧潯卻把他拉住了。
他抽出一塊手帕遞給他,“先包紮一下吧,別還沒上陣呢就已經亂了陣腳!”
“有這麼明顯嗎?”
“你說呢?到時候別把人打殘了就行,我怕她會跟你拚命!”
樹下,季茵娓被宋七燁緊緊的摟著,其實她真的隻是想安撫他一下才吻了他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反吻了她。
“誰在那裏呀?”
一個女孩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季茵娓嚇得連忙從宋七燁懷裏跳了出來,兩個人都有些尷尬。
“嫂子?”
霍景瑜一聲驚呼從後麵走了出來,她借著幽暗的燈光才看清季茵娓的麵容。
霍景瑜的聲音季茵娓自然也聽了出來,她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轉身尷尬的笑了笑,“你好,我叫季茵娓,是霍先生邀請我來的!”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季茵娓啊,聽說你鋼琴彈的可棒了,哎,剛才真對不起啊,我認錯人了,還打擾到了你們!”霍景瑜嘿嘿的笑了兩聲,這要不是她二哥給的任務她哪好意思打斷人家親親嘛!
被霍景瑜這麼一說季茵娓臉上不禁爬上了兩朵紅雲,猶如嬌羞的桃花,隻是在夜晚光線太暗,不容易注意到罷了。
壽宴上的人越來越多,霍啟山也從樓上下來了。
老爺子今天穿的特別體麵,一身深藍色西裝,和一條銀灰色領帶,白色的發絲也染成了黑色,上唇是一塊肅穆的小胡子,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抖擻。
既然來參加壽宴了就免不了要見到熟人。
霍景沐從樓上優雅的走了下來,修長的腿在地板每踏出一個聲音都像踩在了人的心尖上,這個男人仿佛天生屬於貴族的俊美,他猶如天神般不可褻瀆,卻又猶如帝王般高貴冷漠,而此刻他嘴角掛著的淺笑卻讓季茵娓覺得他是來自地獄的撒旦,黑暗冷血。
“爺爺,我來向你介紹一個人,這位就是季茵娓小姐,她可是國際上有名的鋼琴家!雖然她和您的孫媳婦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這位季小姐可要聰明伶俐的多!”
霍景沐從樓上悠悠下來走到她身邊,左手端著酒杯,意味深長的看著季茵娓那一寸寸陰沉的臉色。
他一定是故意在這個時候提到蘇蔚的!
霍景沐一番話讓周圍人不免噤虛,但凡見過蘇蔚的人此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世上還真有兩個長的這麼像的人。
季茵娓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關節處隱隱泛白,宋七燁也看出了她的臉色不好,然後回握了下她的手,對她示意一笑。霍景沐冰冷的目光卻死死的盯著他們從一開始就緊握到現在的手,那雙手柔軟的小手可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他的,別的男人怎麼能觸碰?
“霍老先生您好,今天很榮幸能被霍先生邀請參加您的壽宴,晚輩在這裏先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完她舉起手中的酒杯就仰頭而盡,周圍人都不免讚歎好酒量。
霍啟山看著女人那張和蘇蔚一模一樣的麵孔心裏也有些底,他知道霍景沐今天把她叫過來是什麼意思,隻是人長的一樣,心會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