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茵娓再醒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趟在醫院裏。
怎麼回事,明明被捅刀子的是徐可馨,怎麼她的來醫院來,難道她也被捅了?
她用手摸了摸,身上沒有傷口啊!
季茵娓試圖翻身下床去,卻發現自己小腹處傳來一陣抽痛,她“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全身都在痙攣,這時霍景沐剛好開門走了進來。
“醒了?起來把藥吃了!”
季茵娓這才發現他手裏拿著一隻白色的塑料袋,裏麵裝了幾盒藥。
“我怎麼來這了?”
季茵娓這麼一問男人的臉色就變了,“你還說,生理期居然還敢喝酒,不要命了是不是?”
要不是她當時忽然之間肚子痛的暈了過去,他還不知道她居然來生理期了,而就在前不久她還狂飲了滿滿三杯酒。
“不是你讓我喝的嗎?”女人氣勢不足的嘟囔了一句卻還是被霍景沐給聽了進去。
“活該痛死你!”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卻還是口是心非的幫她把藥拿了出來,然後攪拌好遞給她。
玻璃杯裏淡黃色的藥水還冒著濃濃的熱氣,霧氣繚繞在她眼前,她伸手接過溫熱的杯子心裏突然覺得暖暖的。
“喏,這個給你!”
說著霍景沐又麵無表情的丟過來一隻袋子,季茵娓打開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衛生棉啊!
看著他微微發紅的臉色,季茵娓真的懷疑他剛剛出去不會就是去買這個了吧。
“嗯,謝謝啦!”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要是真想謝謝我以後就別總是惹我生氣,跟我對著幹!”
“我哪有?”
“你現在就有!”
對上男人冷冽的目光,季茵娓悻悻的癟了癟嘴,有就有,看在他給自己買衛生棉的麵子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然後她笑意晏晏的喝了一口藥水。
“咳咳……這是什麼啊,怎麼這麼苦啊,好難聞!”她皺緊了眉頭,一臉嫌棄的看著杯子裏黃不拉幾的液體。
“放心,沒毒,快點喝少廢話!”
“我不要,太苦了,不喝!”說著她就要把杯子放下去,霍景沐這時已經站到了她麵前,深邃的幽瞳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好不容易在霍景沐的監視下喝完了比毒藥還難喝的藥,季茵娓下一秒就跑進洗手間大吐特吐起來,看那陣勢好像苦膽都快要被她吐出來了。
霍景沐站在門外麵無表情的聽著她在裏麵的動靜不禁皺了皺眉,也的確為難她了,剛剛他在衝藥粉的時候那股苦澀的藥味就刺鼻而來,心裏一陣翻湧,他甚至慶幸自己是個男人從來不需要喝這種藥。
“好了沒,快點出來!”
他一身白色襯衫沒有穿外套,靠在牆上,一隻手倒插在口袋裏,一隻手漫不盡心的敲著洗手間的門。
季茵娓趴在洗手台上隻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不過下腹的墜痛感的確好多了,看來良藥苦口利於病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假。
季茵娓一打開門就看到某個人悠閑自得的靠在牆壁上,雙手環抱在胸前,胸前解開兩三粒扣子,露出一小塊麥色的肌膚,白皙無瑕的俊臉上噙著一絲慵懶的笑,整好以暇的看著她。
嘖,不得不說這麼看這個男人還真是衣冠楚楚,帥得掉土!
“怎麼這麼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裏麵生孩子呢!”他伸手,中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咚”的一聲。
季茵娓疼得一巴掌將他的大手拍掉,氣惱的瞪著他,“神經病!我要回家了!”
“現在還不行,你忘了還有一人躺在病床上?”
“你說徐可馨?說來也是你怎麼沒去看她?”
“我不是一直在照顧你嗎,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好了,收拾完跟我出來!”說完他就冷冷地轉過身去。
“你不會要我去跟她道謝吧?我不去!”季茵娓麻利的上床縮進被子裏,一雙剪水瞳警惕的看著男人。
“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狠心?”霍景沐挑了挑眉,他其實並沒有打算讓她去道謝之類的,隻是到底是因為她徐可馨才受傷的,他隻是想讓她去看看她好歹展示一下風度吧,如果換作是蘇蔚,她一定不會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