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茵娓被兩個男人死死的按住了雙肩,她看著那兩個白色的瓶子心慌了然後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怎麼辦,她真的要失去這個孩子了嗎?
她一邊搖著頭一邊恐懼地看著他,清澈的水眸飽含著別樣的淒美,終於她還是認輸了。
“宋七燁我求求你行不行,你別逼我了,你說過你永遠不會傷害我的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個孩子沒了,我也會活不下去的。”
寂靜的房間裏就隻有她的哭聲,催眠師站在一旁有些急促,“宋先生,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們直接開始吧。”
宋七燁看了他一眼,然後將季茵娓的下巴抬起,食指上的戒指在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輝,他用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擦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季茵娓停止了哭聲一顆心卻在狂跳著。
她不知道宋七燁接下來要做什麼,這個男人的心思她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娓娓,你看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他隨手拿過一個白色瓶子,目光落在她滿是淚痕的小臉上,“其實不管選哪個你的孩子都不會有事的,因為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墮胎藥!”
“你……騙我?”她驚訝的看著他。
“與其說騙不如說是試探,娓娓,既然我已經替你做出了選擇那麼開始吧!”
他攤開她的掌心從瓶子裏倒出兩粒白色藥片放上去,薄唇勾起一絲弧度,“吃了吧,然後好好睡一覺,等醒了你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痛苦了,你就不會再用這種厭惡的眼神看著我了。”
他說的那樣平淡,俊美的臉上再也看不見剛才那副猙獰的樣子,季茵娓仍是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手裏的藥片,不敢動。
“不相信我?”
他輕哼一聲,然後自己又從瓶子裏倒出兩粒藥片吞下,接著朝她微微一笑。
季茵娓吃完了藥然後被宋七燁抱到了床上,他動作輕柔地替她蓋好被子,最後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
“娓娓,睡吧,什麼都不要想,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季茵娓看著正在說話的男人,漸漸的感覺眼皮沉重了許多,視線越來越細小,她的意誌也漸漸模糊起來。
待女人完全入睡後宋七燁也漸漸覺得頭腦發昏,體力不支了,他在她身邊躺下然後看向一旁的催眠師像是終於做了一個決定。
“開始吧!”
一個破舊的地下倉庫裏,黴味衝天,這裏麵光線昏暗又有些潮濕,平常人是不會來這裏的。
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腳下突然猜到了一根鋼筋,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啪啪啪”。
寂靜的地下倉庫裏突然響起來一陣鼓掌的聲音。
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不愧是霍景沐啊,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
地下室四周的燈突然被全部打開,眼前一片雪亮的刺眼。
霍景沐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坐在前方的椅子上,手裏正懶散的把玩著一把銀灰色手槍,他身後站了兩個手下。
“席晟,我女兒呢,你把她怎麼樣了?”他的聲音不輕不重卻壓抑的很,在空蕩的地下室更聽得更有擲地有聲。
席晟勾起唇,漫不盡心的拿起槍四處瞄準著,狹長的眸子裏暗藏著殺機。
“別這麼急嘛,我們這麼久沒見不先敘敘舊嗎?”
“誰想跟你敘舊,席晟,識相的就快點把我侄女交出來,要不然等會我打爆你的頭!”安爵第一個忍不住了,明知道他們這些擔心萌萌都快瘋了結果這男人無動於衷的說著一個人的生死,他能不氣嗎?
席晟瞥了眼安爵,“打爆我的頭?安少,這麼些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天真呐,我跟霍景沐交手這麼多次了也沒被他打爆頭,就憑你?嗬嗬……”男人冷聲嗤笑著。
安爵低罵一聲掏出腰間的槍卻被霍景沐一手攔住了,“我二哥不打你那是因為他仁慈,席晟,我可沒那麼多耐心陪你瞎扯淡,快把孩子交出來!”
“安爵,退下!”
“二哥?”
“退下!”霍景沐再次重申,安爵狠狠地瞪了眼上方的男人然後不甘心的收回槍退到霍景沐身後。
剛才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報警了,現在外麵都埋伏著警察,不過席晟向來陰險狡詐,他不敢保證如果打草驚蛇了席晟會不會對萌萌不利,所以他隻帶來程帆和安爵還有幾個保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