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茵娓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冰冷的一人寬的手術床上,周圍漆黑而寂靜,她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
“你醒了?”
一個幽幽的女人的聲音突然響起,季茵娓掙紮的身子一僵,“啪嗒”一聲,然後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季茵娓皺皺眉,順著綿長的光線她隱約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看到前方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妖豔的女人,臉上勾著邪魅的笑。
她腦海裏瞬間閃現出出事前的情形,抖聲問道,“是你把我帶到這來的?”她慌了,“這是哪?”
坐在沙發上的女人慢悠悠的拿出打火機“哢嚓”一聲將指尖的香煙點著,複古的紅唇勾起,“別怕啊,我們可都是老熟人了。”
“我們認識?”
“豈止認識,嗯,現在想想我們認識都快五年了吧。”席菲兒起身走到她身邊白色的煙圈從她紅唇裏溢出,季茵娓嗆的想流眼淚。
“我們認識有這麼久了嗎?”
“當然!啊,抱歉,我忘了你現在應該不記得我了吧。我應該說聲,季小姐,好久不見了。”
頭頂白色的燈光灑在她臉上,如銀霜一般寒冷,她凸起的小腹在女人眼裏那樣紮眼。
“你為什麼要抓我?你,你是壞人?”
席菲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指尖的煙灰倏然抖落,語氣坦然道,“壞人?我算不上什麼好人吧,畢竟我殺過人。”
季茵娓的臉色漸漸慘白。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打開。
一個周身漆黑臉上帶著麵具的男人走了進來。
麵具?
腦子裏突然像電影鏡頭般有個畫麵一閃而過,接著她就感到一陣劇痛,那個麵具她好像在哪裏見過?
高大的黑影從頭頂上方覆蓋上來,那個銀色的麵具在距離她五厘米的地方停下,一雙藍紫色的眸子裏蘊含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嘴角勾著迷人而危險的弧度。
“小寶貝,幾年不見了,你還是這麼漂亮啊!”
他大手覆上她的小臉一寸寸戲謔性的滑動著,眼裏的目光越發深邃,他的手順著她的臉流連到她的櫻唇上,略帶薄繭的指腹輕按著她柔嫩的唇瓣,性感沙啞的聲音響起。
“霍景沐的眼光不錯,你果然是個尤物,隻是可惜了,”他幽冷的目光下一刻落在她凸起的小腹上,季茵娓跳動的心瞬間加快,“可惜你現在是個孕婦,真是有點掃興啊!”
男人的大手又輕輕落在她肚子上,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季茵娓扭動了下身子,那雙大手莫名讓她有些恐懼,她水眸慍怒的看著他。
“你們為什麼抓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
“無冤無仇?誰說我們無冤無仇?你男人欠了我那麼多條人命,怎麼會無冤無仇?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男人是誰知道吧,就是那個特地去法國找你的霍景沐,你說他在道上那麼心狠手辣怎麼還就是個癡情的種?”
季茵娓撇過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霍景沐,你們找錯人了,你們快放我回去!”
席菲兒在一旁大笑起來,欺身貼上男人的身子,“晟,別跟她那麼多廢話了,你被宋七燁讓人催眠了什麼也不記得了說了也是白說!”
“你,你說什麼?”
季茵娓驚訝,宋七燁讓人催眠她所以她才會失憶?
“是啊,說來也是奇怪,你這個女人有那麼好嗎,怎麼個個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鞍前馬後的當個寶來寵。”女人細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鳳眉輕佻,“怎麼樣,被是不是覺得自己嚐到了背叛的滋味,你現在最信任的人居然就是害你失憶的凶手,不止哪,就連愛你愛的要死要活的男人霍景沐他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夠了,別說了!”
席晟拉了席菲兒一把,女人不滿的回頭看著他。“為什麼不告訴她,晟,我們該做一回好人把真相告訴她了。”
席菲兒俯下身子趴在她床頭邊,報複似的看著她,眼中的恨意似乎都在燃燒,她恨霍景沐對她的無情,她更恨這個女人搶走了霍景沐,要不然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你忘了,你曾經可是高高在上的霍太太,你是霍家老爺子親自挑選的孫媳婦。那是何種尊榮啊,可是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挑你做孫媳婦嗎?”
季茵娓睜著眼睛看著她逼近自己,笑得那樣陰森。
“因為他在愧疚,在你五歲那年他害死了你的父母,把你送進了孤兒院,再後來你被繼父家趕了出來他見你可憐,所以就逼著霍景沐娶你。你看你就是這樣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本來我才是他愛的女人,霍太太的位置是屬於我的,可是就因為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搶走了屬於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