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唐棠是被一陣尿意憋醒的,她掀開眼簾麵前就是一睹肉牆,而自己則縮成小小一團窩在男人的懷裏,兩個人均是未著寸縷。
臉上的溫度漸漸攀升,腦海裏不自覺又浮現出昨夜兩人忘我交纏的畫麵,那樣火熱,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十分饑渴以至於懷疑他是不是終日過著苦行僧的日子。
唐棠一邊拉著胸前的被子一邊伸出雪白的藕臂想去撈床下的衣服,可是撈了兩下都是無果,倒是身邊的男人動了兩下。
他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緊了緊,聲音還沒有清潤開來,“別動,再睡一會!”
哪裏是她想動啊昨晚她都累昏了過去以為她不想睡會嗎,可是昨夜吊了兩瓶點滴此刻她感覺自己膀胱都快炸了好嗎!
她轉過身用手戳了戳男人的臂膀,小聲道,“那個,能不能幫我撿下衣服我想去洗手間。”
安爵聽了緩緩睜開了一雙桃花眸,看著女人羞澀的臉龐眨了眨似乎有種難以言說的神情,然後不動聲色的從身後撿起一件衣服丟給她。
白色的襯衫,上麵還有男人的香水味和淡淡的煙草味。
唐棠有些猶豫,“這是你的衣服,我要穿我自己的!”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她一個病人大清早穿著一個男人的襯衫那別人會怎麼想,反正她不敢想!
安爵不再看她閉上了眼睛,無所謂道,“你就將就將就吧,反正該看的我都看過了怕什麼!”
“……那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那不正好,反正睡都睡過了也沒什麼可誤會的!”
“……”
唐棠穿上他的白襯衫掀開被子下了床,兩天白嫩的大長腿暴露在空氣中有種清晨的誘惑,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紅紫色的曖昧吻痕。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衣服,然後在一堆西裝中看到了她那件被撕的“慘烈”的病號服。
罷了,這種羞人的事她也不想多問了。
早上安爵帶小西出去吃早餐了順便也給她買一點,兩個人回來時有說有笑的,隻有唐棠一個人縮在被子裏像是不敢出來見人似的。
護士姐姐拿出溫度計掀開被子剛想給她量量體溫唐棠就立刻拉回了被子,連脖子也不敢露出來。
護士姐姐有些尷尬,以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冒犯到了她,畢竟她是安爵送來的沒人敢怠慢她。
“那個還是我來吧,我老婆她怕生!”
安爵放下手中的便利袋走過去接過護士手中的溫度計,看著床上猶如可憐的小兔的女人他勾了勾唇,“乖,老公來給你量體溫了別怕!”
他將手伸進唐棠的被子裏將冰涼的溫度計放在她腋下,抽出時這丫的還色眯眯的在她胸上揩了把油。
唐棠氣急敗壞,可是又不敢出聲,要不是她怕被人看見她那不忍直視的斑駁的身體她能這樣縮在被子裏不敢見人嗎?
量過了體溫護士姐姐就珊珊一笑出了房間,小西走到床前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唐棠的臉。
天真的疑惑道,“媽媽,你是不是又生病了?”
“沒,沒有啊!”話說經過昨晚那“一戰”她今天感覺身體舒坦多了,人也有精神了。
小西拆開一根棒棒糖塞進嘴裏含糊不清道,“咦?那媽媽你的臉怎麼這麼紅還燙?是不是熱的啊?”
說著小家夥將嘴裏的棒棒糖抽出來,整個人爬上了唐棠的床,然後用小嘴對著她的臉給她吹氣。
“這樣好點了嗎,媽媽你還熱嗎?”
唐棠朝一旁的安爵遞過去一個求救的眼神示意他趕緊把這個煩人的小家夥弄走,再問下去她都想鑽進地縫了。
不過發燒而已唐棠就住了三天院,出院那天安爵因為有事沒能來接她出院就讓顧潯送她,可是院長突然有一個課題研究要找顧潯討論所以就被臨時叫走了。
哪裏想到顧潯一走唐棠就遇到了一個女人,她不認識,可那個女人卻認得她!
“唐小姐是嗎?”女孩看上去二十出頭,身材纖細長相標致,笑起來溫婉大方。
唐棠點點頭,下意識在想這個女人是不是安爵的第幾個前女友或者前未婚妻之類,她想這次再有人扇她耳光她可不會無動於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