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在省城,看到那些建築的時候,蘇唐好像自然而然知道該往哪走是正確的,而且好似有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感覺馬上要破繭而出一般。
蘇唐有些害怕!
她到底是怎麼了?
既然睡不著她索性坐起身,老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怕影響父母休息,所以她輕手輕腳下地穿鞋坐到書桌那裏,然後悄悄拉開第二個抽屜,那裏麵放著她之前畫的一些腦海中零散畫麵。
蘇唐打開台燈,在燈下仔細的看著那畫上的內容,猶如老僧入定一般。
一個頭隨意一挽,身上穿著長裙的女人,滿臉笑意的看著懷裏的寶寶。
蘇唐的畫工有限,但腦海中的那副畫麵揮之不去,她畫了好多次,這張是最貼近的。
拿起另外一張,畫麵很簡單的是個男人站在窗邊,朝窗外看,側影能看出身形高大,短,五官卻是虛的,因為她想不出他的模樣,也不敢想,隻要一絞盡腦汁的想,她就頭疼的要死。
其他的幾張都是一些風景,有湖邊,又有鬱鬱蔥蔥的丘壑,有高峰,還有一座索橋,流動的河流。
這些風景,她敢肯定,對於現在她來,肯定是沒有去過,一看就不是雲城這裏。
可是這些是哪裏呢?
如果在電視上看到,更加不太可能,她不是那種特別聰明的人,所以自從上初中、高中後,一直緊著一根弦的用功學習,哪有太多的時間看電視?
蘇唐暗自歎息一聲,連醫生都她是神經性的頭痛,也許她是憂思太多吧。
想到這裏她按滅台燈,心翼翼的回床上躺下,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了一會兒呆,最後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大腦放空……
對麵的臥室裏,蘇爸蘇媽兩人都沒有睡著,但誰也沒有話,都睜著眼睛看著頂棚。
蘇媽側耳細聽,好像女兒那屋沒聲了,她才聲的:“衛國啊!你糖糖這是……”
白的那一幕,現在每每回想,她這心還顫抖的直翻個。
明明沒有去過的地方,卻很熟悉,如果不是女兒的眼神和動作沒變,她都要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被誰給附身了!
蘇爸急忙捂住她的嘴,湊近她耳邊低語:“別了!老婆!我們就當做啥都沒生好了!你又不是沒看到白孩子那臉煞白的樣兒!以後再也不要提!”
雖然閨女自認為掩飾的好,他也從她攥緊的手指看出來,不止他們弄不清,孩子肯定也心裏害怕呢!
蘇媽用力的點頭,但眼裏的淚怎麼也控製不住的落下。
等蘇爸的手拿開,她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隻要我閨女好好的,讓我幹啥都行!”
“睡吧!啥都沒想!咱閨女是個有福的!”
這話猶如給蘇媽打了一針強心劑,她擦擦眼淚:“對!那個算命賊準的王瞎子,可過咱糖糖以後是富貴命!”
蘇爸伸出大手輕輕的拍著蘇媽的後背,兩人各懷心思漸漸睡去……
從省城回來,蘇唐一家的生活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就好像在那裏生的那幕插曲不曾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