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國皇宮。
苑帝將一幹妃嬪召集到龍棲宮,苑帝與往日那般。一身明黃高居坐上。殿下,一眾女子匍匐在地上哭天抹淚。離苑帝最近的,是皇後與四妃。
她們年長的三十幾歲,年紀最小的甚至隻比丹夏大上兩歲。皇後今年三十有二,生的珠圓玉潤,一雙勾人的丹鳳眼此時再也蕩漾不出迷人的豔光。再也擺不出母儀天下的威儀……“陛下,不能給諸姐妹一個活命的機會嗎?”
無雙城破,苑皇宮危。他的女人。就算死,也隻能死在他手中。“皇後啊,你與朕夫妻一場,朕便送你具全屍。白淩一條或是鳩酒一杯,自己選吧。天亮後,你們如果還沒有上路,自有侍衛幫你們……”苑帝冷聲說完。殿下諸人一片惶恐求饒之聲。
有的女人被選進了宮。自始至終,都沒見過苑帝一麵。今天,卻要殉葬,怎麼心甘?
於是,跪在殿尾的幾個女子互看一眼,然後同時起身向殿外跑去。
刀入肉,血噴濺,無聲無息間。幾個女人己身首異處。這一幕,嚇得其餘的女人當時便兩眼一閉,暈了過去,苑帝可不管她們是真暈還是假暈,一揮手。內侍上前。手捧白淩,鳩酒……
兩條死路,無可逃。
這一夜,血染龍棲宮。這個幾百年來隻供皇帝專享的高貴宮殿。頃刻間,布滿死亡的陰霾。苑國自皇後始至貴人終,共有一百五十八人。一夜間,皆歿於此……
看著麵前吊在白淩下。勿自輕晃的皇後與四妃的屍身……苑帝冷冷的笑了。
一切,都將被打破。
一切,也會重生。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苑皇宮那巍峨的宮門轟然倒地……整個戰鬥過程中。除了守城將軍吳勇戰死外。其餘諸臣或龜縮在家中,或第一時間向離皇子表衷心。
苑國這些大臣,本就是盤散沙。連這些本應身先士卒的朝臣們都附首稱臣。那些百姓。自然順應天意。乖乖尊北夜錦為主……一天一夜,無雙失,皇宮破。
此時,水牢中。
開門的聲響驚醒了丹夏。丹夏茫然的四下望去,眼見黑水中離自己僅半臂的高瘦身影,心才緩緩放下。似乎感受到丹夏的不安,葉昊緩緩握住丹夏的手,收緊;牢門大開。
牢頭領著一個男子進來。那個男子丹夏不陌生。便是曾經為自己診脈的被葉昊喚作小林子的男子。
林鳳舉快速進來,頜首行禮。自始至終,對丹夏置若罔聞。“主子。”
丹夏微擰了擰眉,她當然不會小氣的跟葉昊的下屬計較。隻是……苑帝明明吩咐任何人不得探看他們的。
“恩,都辦好了?”葉昊輕聲問道。“是。”林鳳舉應道,抬頭時突然看見葉昊的手貼在丹夏身後。那動作……疑似凝功為那女人驅寒,原來帶笑的臉瞬間一僵。
“主子,二殿下恭候多時……”
葉昊輕輕恩了一聲抬步出水,丹夏被葉昊拉著。被動的一起離開汙水。
兩人出水,那股味道似乎讓那林鳳舉擰了擰眉。“主子,您是否先梳洗一下。”
“恩。鳳舉,你帶公主下去梳洗一番。然後送公主去龍棲宮。”生離死別。他會讓她與苑帝見上一麵,以報她水牢相陪之情。那個叫鳳舉的男子好似不願,終在葉昊漸冷的眸子中低聲應了。
“是。公主請……”丹夏不明所以的看向葉昊。發生了什麼?父皇不氣了?她們可以出去了?可是,為什麼不是小安子來傳旨?進來的反而是葉昊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