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換來丹夏心底一聲冷笑。
如果不是看到那夜她肮髒的真實靈魂,她真的會被她柔美的外貌所騙。她在擔心,她在害怕,雖然她極力掩飾。可卻逃不過丹夏的眼睛,她在怕什麼?怕她將知道的一切真相說出。
她會嗎?或許在她的心裏,女人都是狹隘的,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
就像那夜,她一臉大義凜然說她的存在會威脅到他的大業。其實,真正威脅到的是她吧,是她在北夜灝心裏的地位,她怕自己的那份獨一無二被她打碎,她怕北夜灝假戲真做。
所以,哪怕此時並不合時儀,她還是出口警告。雖然她每句話說出口。看似都是為她著想。
“多謝上官姑娘的‘忠言’。隻是丹夏做事,但憑心意。至於上官姑娘所說黯然神傷的結果,如果真是如此,丹夏認了便是,倒是上官姑娘,要趁早為自己的終身做打算了,須知女子年華有限。”上官嫣冉的臉色變了又變,在諸人看不到的角度,看向北夜灝的眼神亦透著懷疑,受傷,彷徨……最終,她勉強穩住心神。
“公主說的有理,嫣冉謹記。殿下,剛才陛下叮囑,今天是陛下生辰,不想途增煩惱,還請陛下應允,請丹夏公主去偏殿歇息片刻……”上官嫣冉話語出口的瞬間,丹夏的纖腰被北夜灝猛的一攬。
北夜灝薄唇抿了抿,眼底閃過掙紮之色。
“殿下放心……”隨後,上官嫣冉淡淡一句話,北夜灝的眼底雖還透著淡淡的懷疑,可擁著丹夏手,卻漸漸鬆了。
最終,微微點頭。
丹夏心頭一片淒涼,可她的臉卻自始至終都掛著迷人的淺笑。被人一次次放開的感覺,真TM遭透了。原諒她暴粗口,隻要一遇到這女人,她良好的教養就會被趕回爪哇國。
與其相信這女人的話,她寧願相信世上有鬼。放心?如果她的話能信,她姬丹夏寧願擰下腦袋給她當球踢,可……他信,他信她。
最終……
“丹夏,你去花園逛逛,一會本王去尋你。”
這就是結果,丹夏笑著點頭,笑著起身,笑著拜別離帝,笑著一步步,在諸人或同情,或嘲諷的眼神中。身資搖曳的被……掃地出門。她的戲己演完,她的劇情該落寞。
這裏不需要她的才情,不需要她胸中滿腹智謀,隻需要她惑人的笑,她傾城傾國貌,如花似玉顏。
而這一切,隻為……成就他。心痛嗎?或許吧,可她己分不清到底什麼叫痛。到底什麼才算痛,有人說受傷流血會痛,有的說失戀會痛,有的說失去親人才叫痛。
可他們都沒經曆過這種心被一次次絞碎,再被一次次強行粘合,然後再碎,再粘,直到脆弱的心髒爛得千瘡百孔。
如果經曆過,便會知道什麼才叫真的痛,什麼才叫痛的麻木……
丹夏的離開,讓整個玉瀾閣沉寂了片刻,隨後在離帝的朗笑聲中。再次恢複熱鬧。
似乎沒有因為一個女人的離開而發生任何變化。
上官嫣冉再次回到離帝身側,乖順的立在一側,一雙如秋水般的眸子,淡淡掃過諸人。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眼神一直追隨著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的視線,卻是看向殿門。那裏,似乎還映襯著一個女人落寞的背景。
上官嫣冉的心一緊。心頭頓時一片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