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輕輕的三個字,讓來人笑形了如花顏。做為秋寒月,他的笑是放縱的,他的情是火熱的,他的姿態是隨意的,他的性子是張揚的。簡直與北夜軒南轅北轍。丹夏有時會想,這樣對比強烈的兩個性子,這人是怎麼瞞過天下人的。
以前聽人說,最好的演員,不是在演戲,而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用生命化做那賢王的一言一行,一顰一語。戲如人生,人生如戲。
秋寒月眸子閃亮,因為凡夏那句‘你來了’,這表示她知他會來,表示她在等他。
“恩,來晚了,讓丹夏久候。”幾個字,平淡的幾個字,丹夏卻心如潮湧。他的語氣怎麼可以那麼平常,她即知他會來,北夜灝便也會猜到,此時的琉璃宮可謂是銅牆鐵壁,可他卻來了,而且來的這樣快。
“身子如何?”
“好。”
“什麼時候離開?”男人也不多話,直奔主題。
“隨時。”
秋寒月再次笑了,他知道此時的丹夏並未愛上他,可誰敢保證欣賞不能變成心動呢。
他一身擔子己拋,最不缺的便是時間與耐心,而這偏偏是他這四弟或缺的,呃……或許現在叫四弟己不合適,畢竟他們壓根不是兄弟不是嗎?
“三日後,子時至,我來接你。”
丹夏點頭,秋寒月身子一縱,影子般再次消失在屋中。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功夫,饒是琉璃宮外銅牆鐵壁依舊擋不住他的步伐……那些隱在暗處的高手隻覺得眼前一絲柔風過。一眨眼的功夫,秋寒月己掠過數丈……
同一時間……
鳳和宮。皇後上官嫣冉的寢宮。上官嫣冉的好心情隨著姬丹夏被貶北夜灝沉迷政事而漸漸變成失落。她以為,在讓他看透姬丹夏的狠心後,他會回心轉意。
那個林柔依自做聰明,敗在姬丹夏的手上,那是她笨。
她一點也不同情她,相反,她很感激姬丹夏將林柔依鏟除。明明她是皇後,那林柔依卻仗著她爹是司丞而在後宮做威做福。虛知過猶不及,水滿而溢,早晚,她會嚐到由高到底跌落的滋味的。
她才不會傻傻的出手。這不,姬丹夏幫了她的大忙。
看來,老天還是站在她這邊,就在姬丹夏備受恩寵之時,卻讓她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她竟然用皇嗣為餌,雖鏟除了林柔依,卻失了皇嗣,雖然那個孩子注定不能降生。要這樣狠心的女人,怎配得阿四如此偏寵。於是,她趁夜求見。將此事告訴阿四,當然,她沒有說那孩子注定不能降生。
她隻是說為了鏟除林柔依,她竟然不惜傷害他與她的孩子。
阿四聽後,臉色登時白了,除後招來那天為姬丹夏診病的禦醫。一番問詢,阿四再次露麵時,俊臉己毫無血色。她心中一喜,看來那幾位禦醫很識時務,知道該怎麼回答。
隨後,姬丹夏獲罪,被貶。
阿四氣極,連林鳳舉都給關進了典獄司大牢,這正合她心意。現在風頭正旺,待過些時候,她再去見一見林鳳舉。曉以大義,她便不信整個離國,天下社稷,在林鳳舉心中便抵不過一個姬丹夏。
阿四是明君,不能被一個妖女所惑。
實在不行,她還有辦法讓他不能開口。
至於夜色,他對她有情,必不會落井下石。上官嫣冉思來想去,覺得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可是阿四為何不來看她。他己看清了那女人的真麵目,為何依舊不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