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夏被玉芙蓉安置在屋中,玉芙蓉答應丹夏去遣人知會秋寒月。當然,丹夏不會傻的告訴玉芙蓉秋寒月的名諱,隻是說自己的未婚夫君,叫阿月。玉芙蓉雖然疑惑丹夏何時另嫁,可仇恨之心蒙蔽了她的眼睛,她最後的機會己失。如果她此時將丹夏妥善護好,並差人告知北夜灝與秋寒月,她的人生,或許從此時開始己經脫離灰暗。未來未必多光明,但至少,她不會在此處沉淪下去,可她沒有。而且她做了一件與告知截然相反的事情。
那便是……她來到了燈紅苑老鴇的房間。
“你說的是真的?她真的是你的同鄉,因為家鄉遭了洪災逃難來此?”燈紅苑的老鴇四十幾歲,身材有些發福。滿頭的珠釵,滿身的綾羅。一張敷的慘白的圓臉,一雙眼睛半眯著。此時,她正一臉興奮的問著。剛才她看到丹夏被玉芙蓉扶進屋中。雖然隔著麵紗,可丹夏的身段還是讓閱人無數的老鴇看到了大把的銀票,現在聽玉芙蓉說丹夏逃難來此,無親無故之時。
一雙眼睛仿佛蟄伏的獸看到了美味。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敢騙媽媽,我自幼與她一同長大,她的樣子,還強過我幾分,雖然嫁過人,卻隻添了風情,隻要媽媽用些手段,還怕沒銀子上門嗎?”
“那道是,再貞烈的婦人到了媽媽我手上,不出三天,也乖乖給媽媽接客。玉兒啊,你可是媽媽的心肝寶貝,這一年,辛苦你了,若你這姐妹真的如了媽媽意,你且放心,媽媽定然不會虧待你的。”老鴇與玉芙蓉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就這樣,丹夏被玉芙蓉‘賣’了。
二人又小聲商量了一番,生怕夜長夢多。在玉芙蓉十二萬分保證丹夏的姿色更甚於她之後,決定幹脆明晚便舉辦一場盛案,給附近有些頭臉的富人發去請帖。它們燈紅苑終於有機會在都城昂頭挺胸了。要知道當時收玉芙蓉進來之時,這老鴇本來也打算大展拳腳,不想這玉芙蓉告訴她,自己以前便是妓子,這才打消了老鴇的念頭。如果自己好容易捧紅的頭牌被別人認出前身便是妓子,那會很失麵子的。
現在好了,有一個更甚玉芙蓉的女人,而且這女人據說出身還不錯。
這老鴇實在想銀子想瘋了,她便沒多問一句。既然出身不錯,何以淪落至此。或許,她心裏是清楚的,哪個良家女願意當妓,十有八九是被歹人所掠。可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下,她沒有多問,便當丹夏是玉芙蓉的同鄉,一個逃難的無所歸依的落難婦人。
請柬發出去了。訂在第二夜華燈初上之時。以銀子競價。到時誰出銀子多,‘新花魁’的首夜權便歸誰。
這些都做完了,玉芙蓉攙扶著老鴇,向自己房間走去。老鴇要親自去看一看丹夏,這個連美人玉芙蓉也讚不絕口的女子到底美成何種樣子。
再說丹夏,她很謹慎。即沒喝青樓一口水,也未吃玉芙蓉準備的一口飯。在她心中,就算是玉芙蓉真的好心救她,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可是……她總不能不喘氣吧。
玉芙蓉用的手段也不算高明,一種薰香。可以讓人無知無覺倒地不起。是青樓的慣用伎倆。入青樓的女子,十之八九是不願的。許多時候,老鴇們便是這樣讓這些女人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