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主子。”狄暉幾步上前,便要跪倒。
“狄暉,不用如此,我早己不是你的姬主子了。”這時,雲涯緩緩退到丹夏身邊,隻說了兩個字……‘可信’。丹夏笑著回了句‘謝謝’。
雲涯知道丹夏心中擔憂什麼,丹夏所憂便是他所憂,所以他出言試探。
他擅長洞察人心。狄暉的眼底有焦灼,有擔憂,卻全無惡意。哪怕他出言挑釁,他也沒有對他下狠手。這樣的人可以相信。丹夏往狄暉的方向走去,雲涯在後麵輕輕的跟著。
“在狄暉心中,姬主子永遠是姬主子。主子,請。”狄暉揮手摒退侍衛,恭請丹夏進了院子。
“狄暉,我的來意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他呢?”狄暉自然懂得‘他’是誰?他掃視左右,見除了丹夏與她身後那人便再無旁人。“主子,你身後那人是誰?可信嗎?”
“他是我的朋友。既然跟我到了這裏,自然可信。”
“好,那屬下便直說了。陛下他……在院裏。”
“什麼?他在!狄暉,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他在,濮陽怎麼還成了一坐死城?”乍聞北夜灝在這裏之時,丹夏的心一陣狂跳,她險些不能自控。她以為北夜灝必定不在這裏,也許他布了什麼妙計,此時正率軍奇襲呢。也許他正帶兵伏在叛軍必經之路呢。可丹夏始終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裏。既然他在,為何濮陽還成了這個樣子?濮陽郡守還一幅逃命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狄暉頓了頓。“主子還是進屋吧。我會把發生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主子。”丹夏點頭。
狄暉的話很少,總結起來隻有幾句。
灝帝領兵出征,與叛軍狹路相逢。雙方慘戰,本來有灝帝的指揮,離軍占了上風。卻不知發生了什麼,灝帝突然從馬上栽下。事發突然,離軍因此影響士氣,敗走濮陽。叛軍未追,而是回去集結人馬。打算一舉攻下濮陽。生擒灝帝。
灝帝一直昏睡,中途隻省過半個時辰,便在那半個時辰內。吩咐他撤離濮陽百姓。至於為何撤離,灝帝未言明。狄暉這兩天也是焦頭爛額。眼見叛軍攻到濮陽城,自家主子卻昏睡著,他怎麼能不急。此時丹夏的到來,無疑於老天給他送來了一盞明燈。
在灝王府時,丹夏的妙計可是順利的將太子拉下馬,將錦王貶成了庶人。在狄暉的心中,丹夏既然來了,那這仗便勝利在望了。
“狄暉,他的身子到底如何?怎麼會昏睡這麼久?”
“姬主子放心,軍醫己經診治過了,全因主子先前受了很重的內傷,內傷未及休養便出征。行軍中又諸多勞累,才一病不起。現在這樣昏睡不是件壞事,主子看似昏睡,實則身子在調息,軍醫說了,不出三日主子便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