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時幽提著劍在聽殞眼前晃了晃,“你好好看看清楚,不好就再改,我可是準備拿它做我們的定情信物的啊!”
定情信物?殞幽?嗬,倒和那兩人一樣,不也是各取了名字中的一個字嗎?
“已經很好了。”聽殞笑著摸了摸‘殞幽’,竟然忘記了駁回時幽的話了。
“這麼說你同意了?”時幽興奮地跳起來勾住聽殞的脖子。
“同意什麼?”推開時幽,聽殞不明白。
“定情信物啊。”時幽揮了揮‘殞幽’。
“那個不算。”
“為什麼不算?”
“為什麼算?我又沒說,而且你不夠資格。”聽殞轉過身,疾步走開了。
時幽看不見的正臉,他在笑。
“不夠資格嘛,可以爭取的啦,等哪天我打敗了你,要你臣服老娘的胯下!”時幽揮著‘殞幽’,大喊著追了上去。
“女流氓……”聽殞嘀咕著,走得更快了。
不知為什麼,和時幽待在一起總覺得一切都可以放下,沒有煩惱,無憂無慮……
事實上,即使聽殞千年的光陰加起來,都沒有時幽來到帝落宮之後的這一載歲月來得更加快樂。
“等我得到你之後,要把你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奸了再殺!”月夜下的塗山,一個囂張的嘶吼聲蓋過了許多野獸的嗷鳴。
第二日,塗山妖眾爭相討論著昨夜一個魔頭路過此間,口中喊述的手段極其殘忍。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清晨,塗山的薄霧全都飄向了同一個地方,那是化狐界的入口,在狐幻的引導下加固著那裏的迷陣。
“好了,我們回去吧。”狐幻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對一旁觀看的聽殞和時幽招呼著。
天邊一輪孤月一道朝陽,三個人走在花海裏,清晨的風有點涼……
“上次襲擊化狐界的妖靈查出來了,和料想的一樣。”狐幻邊走邊摘了片花瓣嗅著,“來自珞釋天界。”
“嗯,看來離這一次的‘仙殞’不遠了啊。”聽殞負手於背,看著天邊的陽光,感歎著。
“珞釋天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時幽折了朵花,吸著花露含糊地問道。
“殺戮,殘酷,無情,和冷血……”聽殞皺起了眉,憶起往昔,似有無限惆悵,“若不是他們……”
“若不是他們,師父就不會死!塗山也不會一蹶不振!”狐幻接過聽殞的話,手上握著那片花瓣,指節泛白。要說對珞釋天的恨,誰也沒有她深,當年太古之戰時,塗山七尾以上的強者幾乎全部隕落!
“難道黑色妖靈幾乎全都是珞釋天界的?”時幽想起了在憶夢回廊裏看到太古之戰時的情景。
“嗯。”狐幻點點頭。
“玄煞穀和珞釋天隻是相鄰較近,實際上並不是一處地方。”聽殞補充道,“當年真實的情況並不是像現在傳說的那麼簡單。”
“殞哥哥!”狐幻扯了下聽的衣袖。
“沒事,小幽拿到了縵瓔的道器,遲早要知道這些的。”聽殞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