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白小癡垂了垂眸子，輕輕道，“十萬年了，你不覺得累嗎？”
“累？”
黑袍少年挑眉，搖了搖頭，道，“累是累，但是在我的幫助下，有很多願意的人可以擺脫天道的桎梏，生命是至高無上的，應該是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的，自由的生命，才是一切事物該有的本源力量，這樣對於每一個生命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快樂，天道剝奪了人們自由選擇的權利，這樣的道，要它有什麼用處？”
如果命運安排我去死，我會抗爭到底，即使在萬世的輪回之中受盡苦難和詛咒，就算最後我的力量敗給了命運，那麼我要選擇一種我樂意的方式去了解自己的生命。
沒錯，不為別的，隻因為，那是我的生命！
白小癡愣了愣，恍惚之間想起了十萬年前的哥哥，那個站立在虛空之中直麵天道質問的少年，她的心裏露出了一絲的辛酸，哥哥是第一個反抗天命的人，雖然不算失敗，但是也沒有成功……
“哥哥，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白小癡擔心地扯了扯兄長的衣袍，眼睛裏有淡淡的淚光，十萬年前，哥哥對峙天道，雖然沒有失敗，但是天道降下災難，讓他們的族人……
“有什麼不好的，我會幫他們，雖然他們現在弱小，可是他們相信自己的命運是由自己掌握的，沒有人可以執掌，所有選擇權利應該都在自己的手裏！”
黑袍少年眸子的寒冷光芒一顫，沒有仇恨，但是卻充斥著一種堅定的氣勢。
跪在天道的腳下，它叫你生你便生，死便死，這樣的生命和一塊石頭，一刻沙礫有什麼區別呢？
白小癡沒有再說什麼，她也討厭天命，討厭那種不自由的感覺……
突然想起了什麼，白小癡對黑袍少年道:“那之前的計劃，還要執行嗎？”
“執行，立刻執行。”黑袍少年想了想，又道，“這次仙殞應該沒有那麼困難了吧？”
“是啊，仙靈的高階修士全部都已經在珞釋天界了，不過這次恐怕又是一場血流成河啊……”
白小癡的目光看向仙靈的方向，那裏破碎的結界能抵擋得住嗎？
“沒有辦法的事情。”
黑袍少年歎息了一聲，留下一句我還有事情，身形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大哥，這裏都是空的，一隻珞釋天界的妖靈也沒有！”
藍牧林一刀劈開珞釋天宮殿的最後一道大門，一路走來，他們甚至沒有看見一個珞釋天的妖靈。
不對，是一個生命體都沒有看見，珞釋天這座本應該坐鎮著七聖的巨大宮殿裏如今一個人都沒有了？
這怎麼可能呢？
堂堂珞釋天大殿，怎麼會讓仙靈的一眾強者進入了最深處都沒有一個人過來阻攔的呢？
“回去吧，小幽不在這裏。”
聽殞閉目探測了周圍，通過‘塋障心焰’，他可以感覺得到時幽不在這裏，而且現在的她的氣息好像根本不在珞釋天界。
“怎麼會？”
雲鴻臨皺了皺眉。當時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小幽被九夜帶走的。
“不，這是有可能的。”
雲若虛搖了搖頭，轉身向著仙靈的方向看了過去，歎息道，“他們的目的說不定是……”
“仙靈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