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寶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如果長公主要招上門女婿,那麼對方的條件自然不會太好。就比如沈星南,他雖然是探花郎,不過據說他生於鄉下,長於鄉下,這樣的人和生在富貴之家的張君顏又能有多少共同語言?
聽說他家裏極其貧寒不說,還有個寡母需要他照顧。那他將來即使入贅公主府,是不是一定會心心念念自家親娘?會不會為了自家老娘做出些什麼不利於公主府和張君顏的事情來?
再加上他是獨子,如果入贅的話,那麼他家那一脈豈不是因此斷了根。再試想一下,這樣的人會心甘情願的入贅公主府嗎?既然人家心裏有隔膜又能對張君顏好嗎?
(當然,以上信息皆由自家二哥王裕浦提供)
那與其選擇這樣的人低嫁,為什麼不找個門當戶對的呢?
長公主當然希望能為張君顏找個門當戶對的人了。那樣的話,也隻有讓張君顏嫁到別人家去一途可行。但如果真是那樣做的話,那公主府豈不是就絕嗣了?她和張駙馬百年之後豈不是就沒有人能夠繼承香火了?
王姒寶一拍大腿,那還不簡單。將來自家二哥和張君顏成親後生下的第一個兒子姓王,第二個兒子姓張不就行了。
於是一件困擾大家多年的問題就這樣被王姒寶輕輕鬆鬆給解決了。
王姒寶暗中默默的感謝曾經讀過的多本穿越。
轉過頭來,說現在。
“我和你二嫂都不放心你,於是就讓我跟著來了。”王裕浦是個標準的妹控。何況這個妹妹還這麼給力,幫了他和君顏那麼大的忙。於是他又將自己的妻子發展壯大到了妹控的行列。
“那好吧。既然二哥你來了,那你今天就充當一次學生家長吧。”被自家二哥二嫂關心,王姒寶心裏感到暖暖的。
王裕浦雙手一攤,笑著說道:“那我可不夠格。咱家老爺子和咱爹可都來了,怎麼也輪不到我這個當哥哥的。”
王姒寶在昨天千叮嚀萬囑咐,誰都不讓跟著。她就跟著幾個同在書院上學的哥哥一起走就行了。
畢竟辦理入學手續那天,自家老爹已經親自陪同她來過一次書院。再說了,有什麼事,不是還有她家三哥,現正在讀皇家書院天級班的學霸級人物王裕洵嗎?畢竟王裕洵已經在皇家書院念了近十二年的書。這裏的一切,還有誰比他熟?
沒想到,今天不但自家老爹又來了,就連自家爺爺也跟著來了。
聽二哥這麼一說,王姒寶的眼圈紅紅的,鼻頭有些酸。
王裕浦看到自家妹子泫然欲泣的模樣,心都快碎了。畢竟從小到大,王姒寶很少哭,她一直都是全家人的開心果。於是伸出修長好看的右手,揉了揉王姒寶的小腦袋。
“哎呀,討厭了二哥,你把人家的頭發都弄亂了,待會兒人家怎麼去上學?”王姒寶嬌嗔的喊道。與此同時,她伸出兩個食指向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
“二哥不弄你這頭發也讓你自己給躺亂了。香蕪還不快幫你家郡主重新梳一下頭。”王裕浦說完輕刮了一下王姒寶的小鼻子,“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哼,你都這麼大人了,在聽說二嫂要嫁別人時,不還買醉哭鼻子嗎?”王姒寶反擊,不忘揭自家老哥的短。
那一次王裕浦可是喝的酩酊大醉,痛哭不止。之後還大鬧了梅香院,埋怨家裏人不讓他入贅。真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毫無形象可言。
結果不但被自家老爹一頓暴揍不說,還被罰跪了一天一宿祠堂。並且嚴令下去:不給他飯吃。
王裕浦的臉有些許紅,死不承認道:“少胡說,我可沒有。”
要說當時的事情王裕浦喝的斷片了,根本不記得自己都幹了什麼好事。這些事情還是王姒寶偷偷給他送吃的時候告訴他的。因此在那之後,打死他也不承認自己幹了那麼丟臉的事。
王姒寶撇撇小嘴,小聲咕囔道:“不說就不說。反正當時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
香蕪給王姒寶重新梳了一下頭,按照王姒寶的要求不帶發飾,隻用兩條好看的發帶將兩個包包頭係好。
待到王姒寶收拾妥當,便下了馬車。接著便衝向躲在後麵的王老侯爺馬車。
打開車簾,王姒寶探出小腦袋,眨著大眼睛看著假裝正襟危坐的王老侯爺道:“祖父,既然來了,那您就辛苦一趟,親自送小孫女我上學堂吧。”
王老侯爺勉為其難道:“這可是你同意的了,免得回去還說什麼咱們侯府興師動眾啊?”上了年歲的王老侯爺現在越來越像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