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王姒寶拉著王子義的胳膊晃了晃,王子義低下頭就看見自家小女兒正抬著頭,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於是語氣溫和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要和爹爹說?”
王姒寶糯糯的回答道:“爹爹,我還有事想問問他,您看可以嗎?”
自家女兒現在才五歲,也不是講究什麼男女大妨的時候,而且還有這麼多人在旁邊看著,想來也不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再者,剛剛也算是認了親,這表哥和表妹說幾句話想來也無妨。於是點了點頭,答應道:“那隻許說幾句,快去快回。我和你娘在外麵等你。”
“好噠,多謝爹爹。”王姒寶又看了一眼蔣氏,補充道:“還有娘親。”
蔣氏在外麵通常都是王子義說什麼就是什麼,很給自家相公的麵子。於是笑了笑算是作答。
王姒寶欣喜的往回走去。
這時,朝霞樓吃飯的人見沒有什麼熱鬧可看,已經一一散去繼續用餐。
不過坐回座位後,談到最多的就是林溪。
有人說他大方,會辦事。有的則說他小孩子家家的辦事太不牢靠,就這麼將一個好好的店鋪給送了出去,簡直就是敗家子。
別人如何看,林溪才不在意。隻要能將王子義夫婦答對明白,答對高興,比什麼都強。
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理這幾個欺負寶妹的人,尤其是那個負責迎賓的店小二。想到這裏,林溪的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實在是與他現在的年齡嚴重不符。
等看著去而複返的王姒寶時,林溪先是一驚,接著心裏變得異常甜蜜起來。陰沉的臉色也立刻轉晴,嘴角不自覺的上翹起來。
要知道,他從今天早上起就在寶墨軒裏挑東西,為的就是能在那裏看到王姒寶。結果白白耗費了許多時間,也沒能看到自己想要看的人。最後挑了一套十二生肖係列中的‘馬’套件結賬出門。
也許應了那句“皇天不負苦心人”,最終還真讓他見到了王姒寶。盡管見麵的原因有些不愉快,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讓他見到了,不是?更難得是在這裏還見到了王姒寶的父母,進而順利攀上了親。
這樣一來,他將來就更可以名正言順的去侯府看王姒寶了。
現在見王姒寶回過頭來單獨跟他說話,那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於是親切的喚了一聲:“寶妹。”
王姒寶走上前關心的問道:“林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你怎麼能將這家酒樓隨隨便便的就送給我呢?”
他隻是人家閑王的義子而已,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吧。
“沒事兒。這家酒樓其實是我親爹交給義父讓他代管的。這裏的一切實際上都是聽從我的吩咐。不過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兒,實在是太抱歉了。這些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既然敢做,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前頭解釋的話,林溪說的很隨意。等說到後麵,林溪的語調不自覺的變得有些冰冷。
見慣了林溪冷冰冰的樣子,王姒寶也不以為然。於是點了一下頭,道:“哦,是這樣。那隻要不給你惹什麼麻煩就好。我爹爹和娘親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等過些時候找個時機,我會去侯府看你的。”聽到王姒寶要走,林溪心裏有一點不舍。但是現在的他又能做什麼呢?於是約好了下次有可能單獨見麵的時間。
“好噠。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一言為定了。”
“嗯噠,一言為定。”王姒寶說完朝林溪擺了擺小手,算是告別。
林溪不自然的也跟著揮揮手。他從記事起,好像就沒這樣與人告別過。
看到王姒寶和王子義夫婦離開。林溪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廝卷書,冷冷的吩咐道:“這些人也都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全都給我趕出去。另外,將那個店小二直接送到礦上去做苦力。”
卷書立刻應道:“是。主子。”他叫的是主子而非平時叫的公子,可見對此事的重視。
再說,王姒寶出了門後便和王子義、蔣氏彙合。同時叫隨波通知王裕浦還是到侯府的醉仙居用餐。
這一餐,圍繞著蔣氏陪嫁繡坊的新品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王裕浦這幾年跟著王子廉打理侯府庶務,正逐漸從一個文藝男青年向商務人士轉變。
雖然仍然喜愛作畫,但自從成親後,他就更加體會到賺錢養家的重要性。
將來侯府的主要產業是要留給大哥王裕澤的,公主府的產業會留給他和張君顏的第二個兒子。
即使分家的時候,他會分到不少的產業,養活一家子也會綽綽有餘。但是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還有著不小倒插門嫌疑的男人,他不想被外麵的人和自家公主嶽母看輕。因此便放棄了從前很多不切實際的想法,變得務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