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王裕洵也很少出現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尤其是女子多的地方。簡直堪稱是避如蛇蠍,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恐怕還是他這麼多年來,長期被女性圍觀留下來的後遺症。
如果實在沒辦法必須對上很多女人的話,就比如在書院,王裕洵往往選擇直接無視。
另外,王裕洵這人還有著嚴重的潔癖,輕易不能讓旁人近身。至今他房裏乃至整個侯府想要爬上他床的丫鬟如過江之卿,奈何還沒近王裕洵的身,就被他一腳給踹出幾米開外。
當然這其中還是有個例外,就是自家小妹王姒寶。
王裕洵平時很喜歡和自家二哥王裕浦一樣揉搓王姒寶毛茸茸的小腦袋。
這樣想來,自家小叔子的婚事著實很難。
張君顏覺得很難,但是王姒寶卻十分看好自家三哥這隻潛力股。
在王姒寶看來,這樣好的相公簡直就是天上難尋、地上難找。誰要是嫁給了他,根本不用擔心會出現三妻四妾神馬的糟心事兒,人家本身就自帶屏~蔽器,多令人省心。
隻是每每讓王姒寶感到鬱悶的就是:這樣好的相公人選怎麼就是自家親哥哥呢?
於是,王姒寶暗自憋著一股勁兒,一定要給自家三哥找一個情投意合,好好過一輩子的人。
再說這幫少女癡迷謝玄的事兒,王姒寶仔細想了想,方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就好比在現代時候的追星。如果是純鐵杆粉絲的話,誰還會在意自己的偶像是不是傳出和某某人有緋聞,甚至是結婚與否的問題。
人家隻是單純的喜歡這個人而已。
謝玄還有自家三哥王裕洵等人,是目前為止,大雍朝當之無愧的偶像明星。
接下來的日子變得平淡而有規律。王姒寶一麵忙著上學,一麵上自家老爹和祖父教導的課外文體課。時不時的還需要上點蔣氏傳授的後宅管理課。閑暇時間還要為蔣太後六十大壽準備禮物。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十月初九,蔣太後的壽誕之日。
王姒寶和蔣氏提前一日被喧進宮,並在雍慈宮裏住了一夜。
次日一早,母女二人早早起床,蔣氏將王姒寶和自己收拾一新。
因為今天有重大的賀壽儀式,因此蔣氏和王姒寶均穿著的是各自品級的朝服朝冠。
王姒寶的朝服朝冠都是宮裏製衣局按照她的身材特製的。穿起來特別精致,還有種小大人一般的可愛趕腳。
走入蔣太後用膳的偏殿,看到已經坐在主座的蔣太後,王姒寶立刻上前見禮說吉利話:“給姑外祖母請安,祝姑外祖母生辰快樂!福壽安康!青春永駐!”
蔣太後笑著伸手將王姒寶拉了起來,口中道:“快起來。不用每次見了姑外祖母都拜來拜去的。”接著將王姒寶拉到她身邊的位置坐下,出言詢問道:“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
“嗯,如果要說假話的話,就是睡的很好。但如果要說實話的話,就是我發現我有了認床的壞習慣。”王姒寶邊撒嬌的說道,邊說邊依偎在蔣太後的懷裏。
王姒寶的實話惹的蔣太後大笑不止,愛憐的輕拍王姒寶的後背,道:“還是我家寶妹實在,在姑外祖母麵前一點也不裝假。要哀家說啊,整個宮裏的人缺的就是這股實在勁兒。既然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那待會兒抽空你就回來再眯上一小會兒。今天恐怕不鬧到深夜都不會結束。可憐見的,你和你娘今晚恐怕還要在宮裏再呆上一個晚上才行,恐怕你又要認床睡不好了。”說完寵溺的捏了捏王姒寶可愛的小鼻頭。
“其實在這裏呆著也挺好的,至少能隨時看到姑外祖母。不像是在宮外,我要是想姑外祖母了,還要遞牌子才被允許進來。多不方便啊。”王姒寶不無遺憾的說道,這進宮比到監獄探監還麻煩。
“那寶妹今後就住到宮裏來好了,也和姑外祖母做個伴兒。”蔣太後笑著輕拍王姒寶說道。
“那可不行。如果進宮的話,那我想爹娘、祖父、祖母、哥哥們可怎麼辦啊?畢竟宮裏隻有姑外祖母一個人是寶妹最想的。可宮外還有好多人是寶妹最想的啊。如果要日日想那麼多人得多辛苦啊,我還是決定隻想姑外祖母一人好了。”王姒寶故作天真的說道。
“姑外祖母就知道你是在哄騙姑外祖母的。不過,姑外祖母也寧可天天想寶妹,也不希望寶妹真的進宮來陪哀家。咱們家這幾代,有姑外祖母一個人在宮裏就足夠了。”
“姑母?”蔣太後這句話透露的信息大了去了。她是明著說不用王姒寶進宮陪她住,暗著的意思就是不希望將來王姒寶將來和宮裏聯姻。
蔣太後微微點了下頭,輕聲道:“你知道就好。”
王姒寶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畢竟鎮國公府和和順侯府就她這麼一個嫡女。如果將來需要鞏固勢力的話必然要送她進宮。隻不過令人頭疼的是究竟讓她婚配給誰的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