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忠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將林溪的情況與眾人大概說了一番。
好歹隻是腰外傷嚴重些,而且隻要好生修養不會有什麼大事兒。最後他又將林溪的傷口給予清創包紮。
自始至終,林溪都沒有因為疼痛發出聲音。
不過從他時而僵直和顫抖的身體及額頭時不時冒出的虛汗可以看出,這小家夥不是不疼,而是一直在忍耐。
閑王上前,時不時打趣林溪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等薛忠源徹底將他的傷口處理完畢,林溪的全身也如水洗一般。
永盛帝又叫宮人給林溪擦拭身體、更換衣物。
林溪當場便拒絕了宮女服侍,隻允許太監近身。
最後薛忠源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當然也是這裏所有人的疑問。
為什麼林溪和王姒寶看著傷的都挺重,而他們二人的頭部卻沒有受傷呢?
林溪在外人麵前不是很健談,於是眾人還是從王姒寶簡短的敘述中,方知道當時二人都因為互相為對方著想,才護住了彼此的頭沒有受到傷害。
聽了這話,王子義夫婦看著林溪和自家小女兒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王姒寶和林溪的藥煎好後,蔣氏親手喂王姒寶服藥。
林溪則由永盛帝專門指派給他的小太監服侍著喝下。
見這麵沒有什麼大事兒,蔣太後回到前麵繼續接受眾人的拜壽。永盛帝則帶著閑王夏延赫和王子義到上書房。
夏延赫和王子義二人進了上書房後先給永盛帝見禮。
永盛帝虛扶了一下,“賜坐。”
“謝皇上!”
夏延赫隱隱知道永盛帝叫他二人來此的目的。王子義則處於毫不知情當中。
因此這二人中,一個仍然習慣性的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不甚規矩的坐在那裏。另一個謫仙的外表下則帶著些許的疑惑表情,十分標準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永盛帝斟酌了一番遂開口道:“十弟,關於林溪當閑王世子的事情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閑王立刻起身回到:“是。這些年來,臣弟後院沒有一個能夠懷上臣弟子嗣之人,恐怕問題還是出在了臣弟身上。所以臣弟已經不抱任何希望會有自己的子嗣了。既然林溪是臣弟的義子,他當臣弟的世子也算是了卻了臣弟最近的一樁心事。至於將來是否有合適的人選,臣弟在慢慢觀察。”
他的後院現在不太平,好多人都在打著歪主意,世子一事就是其中之一。還是先選個人給定下來再說。至於將來林溪離開,他在慢慢從皇族中選個過繼的人。
閑王之所以肯定多年來沒有子嗣是由於他自己的問題,主要還是當年有人在永盛帝的吃食上下毒被當時還未成年的夏延赫給吃了。他也算是變相給永盛帝擋了一次災。
在那次中毒的時候,當時診治的太醫就說了,吃食裏麵有讓人不能生育的藥,為的不過是絕了當時剛剛成親不久的夏明乾的子嗣。
每次想到過往,永盛帝都會唏噓不已。對夏延赫自然而然就帶著愧疚之情。也因此,這麼多年來,永盛帝對他這個皇弟都比較遷就。閑王有什麼要求,永盛帝通常都不會拒絕。
“你後院中女人雖多,但自從你的正妃去世之後,你一直不肯再立妃。不如今天朕就給你做回主,替你賜回婚。告訴朕你看上了哪家姑娘,不管是誰,朕都幫你給娶回來。”
聽到這話頭,夏延赫趕忙打著哈哈道:“皇兄,臣弟這些年還沒玩夠呢,哪裏還需要什麼正妃管著啊。如果真有看中的,到時自會跟皇兄說。”
“算了,你自己也要有個成算。”每次隻要開口詢問這個弟弟娶繼妃的事兒,他都想辦法拒絕。時間一長,永盛帝都已經習慣了。遂擺擺手,讓他坐下。繼續詢問另外一件事,“朕再問你,林溪他親爹對林溪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夏延赫看了看王子義,既然皇兄將他叫過來,恐怕就是想通過自己的嘴告訴和順侯府實情。這一切皆因為自己前兩天進宮和皇帝及蔣太後商量林溪為世子及希望在自己這次出去遊曆之際,幫林溪將王姒寶給定下來的事。
一來,可以將林溪托付給王子義。二來,也算是完成兩國之間的一個協定。
隻是這個協定完成的日子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這林溪和王姒寶還沒成年就給定下來真的很好嗎?
當時夏延赫雖然提的隱晦,但句句都沒有離開和順侯府。因此蔣太後和永盛帝心裏都有了數。
隻不過,蔣太後覺得二人的年紀還太小,她想等王姒寶長大後再做安排。故當時並未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