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小,可以事事躲在長輩們的背後,靠他們庇護。可將來自己要嫁給林溪,遠嫁他國。那麼她將徹底失去蔣太後、永盛帝、秦皇後及和順侯府、鎮國公府的庇護。
她必須讓自己立起來,將來才能不被人認為是軟弱可欺的軟妹子一枚。
雖然她天生不具備女強文中那種霸氣側漏女主的強勢性格及特殊本領,但自己完全可以成為不拖林溪後腿的強力助攻,而非豬一樣的隊友。
趙氏說的有一點是對的,她確實不擅長針織女工。她每日的學習和練武時間都被安排的滿滿的,哪有時間學習那些?
要知道,刺繡、做衣服那些事兒,不下苦功夫根本成不了器。
她和林溪要學的東西實在是多,她目前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些隻能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上。
要說王子義最滿意的一點就是,教了兩個天分實在是高的可怕的學生。恐怕再過個一兩年,他都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他們的東西了。因此,他和蔣氏就商量好,將那些個針織女工、廚藝之類的事情往後挪。
自家小女兒不需要擅長那些東西,隻要大麵上過得去就行。自家小女兒將來可不是那種需要安於後宅過平凡日子的女子,她是注定要與自家夫君攜手並肩作戰的人。
因此,在王姒寶的教養上,根本就不是走什麼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路線。
“呦嗬!大哥,我還不知道,我在大嫂心中居然有這樣高的評價。大嫂向來對大哥是唯命是從,看來我在兄長心中的評價亦是如此了?”王姒寶看了看寶珠院門外呼呼啦啦站著的一群人。
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按大家閨秀的標準被培養,而且現在還被培養的狂暴一點。但是哪有被自家人說的道理。
外麵這些人當中自然包括王子義、蔣氏、王裕澤、趙氏、王裕浦及其妻子張君顏。
張君顏懷中抱著的是王裕浦兩歲多的兒子王棕。
眾人聽後均不發一言,看向了王裕澤和趙氏兩夫妻。
王栩想到自家親娘那裏尋求安慰,卻被王姒寶一把給拉住。
趙氏羞愧難當,微低下頭。隨即心中暗恨起來,兩隻手死死的攥著手中的帕子。
這個小姑子原來看著是個好的,怎麼說話這樣不給人留麵子。
王裕澤則臉上一紅。寶妹平日裏從來都是讓著這個小兩歲多的侄子,今天句句針對肯定是故意為之。沒想到,還將自己妻子平時對寶妹的不滿就這樣給赤裸裸的昭告出來。
忙陪不是:“寶妹,哥哥在這裏向你賠不是。是我和你大嫂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妹妹原諒。”
王姒寶沒有接受自家大哥的道歉,扭頭看了看站在王裕澤身後的趙氏。
這個大嫂出身書香門第,處處標榜淑女作風,因此很看不慣自己這種不學無術,喜歡舞刀弄槍之流。但是沒事兒時這樣教唆小孩子就不對了。
難道這也是所謂名門淑女該做的事?
尤其是她接受的教育過分古板,不懂得變通。
這王家家主,王家當權之人也就是王老侯爺親自教導咱舞刀弄槍,整個王家即使有看不慣的,可誰又敢多言?
偏偏這個死腦筋就敢。
將來這王家後宅豈能交給這樣不懂得變通之人?
蔣氏也在心中暗暗後悔。這趙氏原先在閨閣時,名聲甚好。加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以為這樣的女子娶進侯府做宗婦是再合適不過的,沒想到居然會這麼拎不清。
王裕澤轉回頭看了一眼趙氏,見她仍然低著個頭,於是用手扯了扯趙氏的衣袖,讓她趕快道歉。
趙氏抬頭看了一眼王裕澤,看到他麵露不悅。遂緩慢開口道:“也許我那樣說寶妹是我的不對。但是寶妹憑什麼說我家栩哥兒是娘娘腔?”
這哪是賠禮道歉的意思?王姒寶同樣暗下心中的不滿,撇了撇嘴,輕啟朱唇:“這可不是我說的,這可是人家敬和長公主的嫡長孫肖玉林說的。”
“那別人說行,你這個當姑姑的怎麼也這樣說?”趙氏出言反駁道。
“我隻是讓栩哥兒看清自己再這樣下去對不對。”王姒寶說完這句又看了看眾人,朗聲道:“你們也認為咱老王家未來的繼承人就是這麼個沒有擔當的孬種行嗎?你們也該清醒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