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林溪最初認識王姒寶送給她的暖玉因為有治療價值,而且世間極其罕見,當屬於有價無市的稀有玉種。
冰藍色的寒冰玉在這裏也屬於稀有玉種,價格自然比較昂貴。
其它的如溫玉、養玉、紅玉、翠玉等價格也比較高。
再有就是一些雜玉,根據色澤、透明度、勻稱度、造型等不同,價格也不等。
因為是給小孩子送滿月禮,當然是要對小孩子有益的東西比較好。因此,在上一次送給四皇子嫡長子的滿月禮,王姒寶選擇的是一塊極品溫玉。
蔣氏也打算比照上一次的禮物送禮。於是在王姒寶問她的時候,她回答道:“和上一次的差不多就行。畢竟一個是正了八景的嫡長子,一個將來還不好說。”
四皇子妃王品慧,因為三年前幫過王姒寶說話。因此,王老侯爺作為王家的家主,便同意和她娘家連了宗。這樣二人也算是有了親戚關係。
再說王品慧這人性子比較直爽,和她說話時,雖然有時會被噎的夠嗆,但是卻不用浪費腦細胞,動什麼心眼之類的。因此和她相處起來反而十分容易。王姒寶也挺樂意和這樣的人交好。
反正將來和順侯府是不打算攪和到未來的奪嫡當中。王姒寶又因為將來要遠嫁它國,因此,對於王姒寶和誰交好,眾人對她都沒有什麼限製。隻要隨她高興就好。
聽蔣氏這樣一說,王姒寶心裏其實也在打這個主意。於是點頭道:“那我就送塊極品養玉做的項圈吧。”
心裏有了主意,王姒寶便和蔣氏開始嘮了些貼心的嗑。
“娘,我怎麼聽說,小皇孫的降生很可能會造成東宮的不安穩呢?”
“你這孩子就是愛操心的命。”林溪那麵很多的事,自家小女兒都要跟著一起摻和。這也就是林溪,要是別的男人恐怕早就埋怨她母雞司晨了。不過聽自家小閨女如此問,蔣氏倒是想起了蔣太後前兩天交待給她的事兒來。
於是認真的和王姒寶說了起來:“東宮沒有嫡子,這個小皇孫極有可能會被放在太子妃的名下認作嫡子。雖然有傳言說太子妃不可能再生孩子,但是有消息稱太子和太子妃兩人,以及秦皇後、太子妃的娘家等可都沒有徹底放棄。他們一直在給太子妃聘請各路名醫,以圖治好太子妃的病,讓她誕下東宮真正的嫡子出來。因此,太子妃未必會直接將這個小皇孫記在自己的名下當嫡子。”
說到這裏,蔣氏看了看王姒寶。
女人啊,出嫁後,不管你有多大的能耐,隻有生下兒子才能在夫家站穩腳步。
即使林溪再怎麼喜歡寶妹,但是如果寶妹將來生不出兒子,他還會對寶妹始終如一嗎?
不過轉念一想,無論是自己娘家還是婆家,隻有會生兒子的,生女兒的兩家加到一起也隻有她一個。於是莫名對自家小女兒放心起來。
“娘啊,您繼續說啊。怎麼用那麼怪的眼神看我呢?”王姒寶被蔣氏奇怪的眼神,看的毛毛愣愣的。總覺得自家老娘在打自己的什麼主意一般。
“也沒什麼?我家寶妹就是個有福的。”蔣氏說完這句又回歸正題,繼續說道:“再說蘇側妃。她的出身高貴,她爹還掌握著兵權。現在給太子生下了兒子,自然而然會有人去鼓動她自己留下這個兒子,並想辦法坐上太子妃的位置。那麼這個小皇孫就是妥妥的嫡子,未來大雍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這樣一來,東宮豈不是就亂了套了?”
王姒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豎著耳朵繼續聽她娘說。
蔣氏將自己的聲音調低了一些:“聽說太子的庶長子從胎裏帶了毛病,一直就病病殃殃的。如果有人趁亂在對這個小皇孫做點什麼,那麼說不定太子的位置就要岌岌可危。”
蔣氏頓了頓四下查看了一圈,又繼續說道:“咱們大雍朝,祖訓要求是嫡皇子繼位。如果太子位置不保,那是不是就要重新立太子?那新太子到底是記在秦皇後名下呢?還是改立新太子的親娘為皇後。這其中的道道可就多了去了。再說立新太子,那究竟要以什麼樣標準來立?是立長、還是立德?或者是挑選一個不懂事的小皇子送到秦皇後宮裏撫養等等,這又是一筆亂賬。因此啊,這個小皇孫的去留以及東宮的穩定與否,其實關鍵還在於蘇側妃身上。”
自家娘親向來不管宮裏麵的事兒,今天居然會跟自己說這麼多的話。這絕對不正常。說來說去把重點放在了蘇煙霞身上。自己和蘇煙霞交好,那就是讓她去勸說了?
那自己究竟去不去勸說?又要如何勸說?勸說之後又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王姒寶的心裏亂糟糟一片。
蔣氏看王姒寶的樣子便知道自家小女兒聽進去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於是又將蔣太後最後和她說的話說與了王姒寶聽。
“寶妹啊,咱大雍不能亂,也亂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