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二人沒有成親前整這麼一出還能算是愛情,可現在女子已經嫁人兩年多再來這一出,就隻能算是偷情了。
謝玄這幾年頭上的綠氣並未見減少啊。
王姒寶悄無聲息的往後退,卻撞在了一個人身上。
她嚇了一跳。
糟糕,會不會被人滅口?
她身後撞到的那人順勢往後退了一小步,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想來也是個練家子。
王姒寶迅速轉過身抬起頭,往那人臉上瞧。
呃,不認識。
隻見此人頭上梳著簡單的道髻,有些亂蓬蓬的,還有幾綹頭發散落下來。身上穿的是髒兮兮有些看不出本色的道袍。臉上留著亂糟糟許久沒有打理的大胡子,讓人看不清具體樣貌,唯獨一雙細長明亮的眼睛十分出彩。
此人左手手裏舉著一個幡,上書“賽半仙”三個大字。
哦?原來是一個神棍。
沒想到這神棍還挺喜歡偷聽八卦的。
王姒寶在這裏不便久留,於是朝眼前這人抱了一下拳。用嘴型說了一句:“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說完就從他身邊快速通過,並退出了樹林。
剛出樹林,那人便從後麵追了上來。
“小丫頭,你等等我。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那人說話雖然氣喘籲籲,但是步法卻十分輕快。顯然是裝的。
王姒寶撇了撇嘴道:“咱們又不熟,有什麼好聊的。再說我剛剛不是說後會無期了嗎?你還跟著我幹什麼?”
賽半仙卻道:“俗話說‘相見就是緣。’這不轉眼咱們就見了兩次麵了。這緣分可大了去了。”
王姒寶的嘴角抽了抽。
“少來了。你不跟著我,咱們怎麼能又見一次。”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要上山?”賽半仙追上王姒寶和她並肩,扭頭問她。
王姒寶聳了一下肩,道:“是又怎麼樣?”
“那我也要上山,怎麼能算是跟著你呢。你沒看到,這裏隻有這麼一條通往山上的路嗎?”賽半仙狡辯道。
王姒寶十分無奈,道:“那,半仙,您先請。我還要等人。”
說完停下腳步,等良辰和美景過來找她。
“那好吧我先走。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見王姒寶沒有要追問的意思,賽半仙尷尬不已。不過也隻是瞬間便又接口道:“非禮無視這樣的道理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嗎?”
“有沒有人教我,就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再說像您這樣大的人都不知道,我這樣的無知小兒,知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呢?”王姒寶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說話非要和這人杠上才解氣。
“你還是無知小兒?”賽半仙顯然對王姒寶如此形容自己表示無法接受。
王姒寶往前進了一步,比了比兩人之間萌萌的身高差。然後說了一句:“半仙不都得懂得察言觀色嗎?這你都看不出來?真不知道,平時你都是怎麼給別人算命的。”
聽王姒寶這樣說,賽半仙吹胡子瞪道:“不要懷疑我的算命水平。”
賽半仙對自己的職業技能還是相當自信的。你可以質疑他的人品,但是絕對不能質疑他的專業技術水平。
“得,算我有眼不識泰山。”王姒寶說完還像模像樣的抱了一下拳,說話的語氣卻十分敷衍。
“哼!算你識趣。”說完這句,賽半仙又繼續說道:“你是小兒不錯,但卻絕對不無知。”
“我無不無知豈是你能用肉眼就能看到的。即使你會算命,但是我單方麵宣布自己就是無知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王姒寶像隻炸毛的小公雞,鬥誌昂揚。就差掐個腰和對方互掐了。
“伶牙俐齒!”
“承蒙誇獎!彼此彼此!”王姒寶笑嗬嗬的接口道。
賽半仙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古人成不欺我。果然是‘為女人與小兒難養也’。”說完又看了看王姒寶,“你這兩樣還都占全了。”
王姒寶最討厭的論調就是這句。本來都打算偃旗息鼓了。等聽到這句,就又炸毛了。
“我好養的很。從小到大,我都沒怎麼得過病。而且我從不挑食,家裏有什麼就吃什麼,實在是好養的很。再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才難養。你吃的比我多,穿的要比我費布。我還想問你一句,”王姒寶說到這裏抬頭看了看賽半仙,語氣頓了頓。
“什麼?”賽半仙被王姒寶的說法弄得一愣一愣的,聽她問自己,自然而然的接口詢問。
“你念過書嗎?成過親嗎?”
“嗯。”賽半仙點頭應道,又問:“怎麼?”
王姒寶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狡黠的說道:“那就是了。你家人供你念書很費錢吧?給你娶媳婦也沒少花吧?這樣算來,你是不是比我難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