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寶自己的私產為了杜絕這樣的事,她雇傭的各級管事都是從自己培養的人當中挑選出來的。
為了避免大管事一家獨大,王姒寶按照自己知道的一些淺顯的企業管理經驗,細化了各級分工,並製定了相互監督、相互查漏補缺的懲罰及獎賞製度。並嚴格按此執行。
對各級人員除了應付的月銀以外,還有各種獎勵措施。總的來說,體現的是多勞多得的分配原則。
其中有一條就是,不管哪處私產,超過某一限額支出時都必須要請示上一級。在雙方確認無誤後,都要開具相應的憑證,並均簽字畫押後方可拿著憑證到賬房處取錢執行。
為此,王姒寶讓林溪挑選了一些識文斷字的人,對一些算數上有天分的人,專門開設了賬房培訓課程。
尤其是如何簡易記賬。
王姒寶並沒有將阿拉伯數字引用過來,那些不屬於這裏的東西,解釋起來很麻煩,讓人接受也很困難。
索性就是列個表,將收入、支出和合計分列出來。隻是要求在收入欄賬目前要標明“+”號,在支出欄賬目前標明“-”號。合計欄內如果盈利就標明“+”,如果虧損就標明“-”。
這樣做出來的賬目就非常直觀。
對賬時,也可以看出自己什麼地方盈利,什麼地方虧損。從而對來年計劃作出調整。
賬房在收到超過某一限額的支出憑證後,就必須向晴天彙報。
當晴天審核無誤後,同樣需要向王姒寶報備。經王姒寶同意後,方由晴天出具相應手續給賬房後方可執行。
這個期間可能會發生上下級共同欺瞞的現象。但是一經確認,所有人連同其家人都要一同發賣。
不要和王姒寶講人權,這個社會就是這樣,誰有權、誰有勢,誰才有人權。
這比在現代處理那些非法員工可省事多了。
每到查賬的時候,先由晴天負責監督下麵的人一級一級查賬,晴天則負責查賬房的賬目。當確認無誤後,晴天在將大管事和賬房手裏的帳一同交給王姒寶對照著查看即可。
看著是麻煩,但實際上,以前所有的賬目均由大管事一個人管理。記錄混亂不清不說,有些小的賬目,就連大管事自己都忘記了。
現在,將這些賬目均攤到下麵之後,每個人實際上隻管其中一部分的帳而已。
而且,王姒寶讓晴天一個季度查一次賬目。如果確認無誤後,這個季度的賬目隻需在下一季開頭處記錄好收支及餘額,由上下級雙方均簽字畫押便將賬目抄錄一份交到上一級。
因此,說是年底彙總,實際上也隻是最後一個季度的帳需要查而已。
到了王姒寶這裏,她隻需在年終,按照年初製定的計劃給予兌現相應的承諾。並且絕不多發,也絕不少發。
當初定的是什麼,就絕對的執行。有不合理的地方,在來年再修訂執行。
看起來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各大條款的製定絕對不是什麼擺設,更不能隨意更改。否則,將來還有誰會去執行?
就連王姒寶本人都不可以。
蔣氏自從有了春暖的輔助,在自己的陪嫁莊子和鋪子上也開始按照自家小女兒的管理辦法實施。果然輕省不少不說,年底的收入竟比從前多出近三成。
最開始蔣氏還想著要姑息,但是聽了王姒寶的理論,憑什麼自己這個當主子的還要被下人擺布,把他們一個個養活的像個大爺似的。
於是讓自家最擅長處理這事兒的二兒子王裕浦親自出馬,負責查抄這些人的私產。
王裕浦的辦事能力那是相當了得。除了他們這些年貪墨蔣氏的銀子外,最後連那些管事在內養小妾、在外養外室,他們的子女在內裝孫子,在外成了大爺和小姐的事兒全都給查了出來。
這一下真的把蔣氏氣的夠嗆。二話不說,拿著王子義的名牌,將這些人一家老小一並交給雍都府尹按罪奴處置。
隻是侯府中的事處處都有老黃曆比照,一時還無法更改。
而且侯府也不光是他們長房一家,還涉及到二房和三房。因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端,還是按照以前如何,現在就如何來做,更安全和保靠一些。
和順侯府一切都有老黃曆可遵循,但是新遷到雍都的呂家在這時,他們的老黃曆就顯得太老了,都可以算是古董了。
他們有太久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尤其是對於雍都的一些權貴和新興起的世家,他們迫切的需要結交,卻苦於沒有什麼門路。
說到底,他們這次避世的時間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