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緣正和王子義等人一邊唱、一邊跳。還好沒有亂七八糟的家妓在裏麵摻和。
王子義雖然曾經也有好幾個小妾和通房,但是他這一輩子卻從來沒有和妓子們搞到過一起。
這在當時許多人看來,絕對是潔身自好的典範。
要說,王裕洵這一點倒是王子義的加強版。人家連送上門的通房都嫌髒。
王姒寶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叫人將王子義和呂緣先叫出來。
見到王姒寶過來,王子義和呂緣先是一驚。按理來說,後麵正是午宴的時候,她不應該來前院才對啊?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寶妹你怎麼過來了?”王子義立刻出言詢問道。
“見過爹爹和師父。”越是著急的時候,越要鎮定。王姒寶先是十分標準的向兩人行禮問好。畢竟這裏隨時都有人經過,還有些被自家主子叫出來打探的人。
然後朗聲說道:“師父讓我代替主家招呼賓客,可我對這裏東西的放置實在是不熟。剛剛有位小姐胃不舒服,想要找點消食的藥,可我不知道要到哪裏找。於是就來找師父了。”
呂府中的人都是剛剛遷到雍都不久。所以,要問對呂府熟悉的程度,恐怕還就隻有呂緣能熟悉些。
因此,眾人對這個理由並沒有覺得過分牽強。
“那可去為那家小姐找郎中看?”呂緣裝模作樣的詢問。
王子義用眼神詢問用不用他一起出馬?
王姒寶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王子義了然,這是要讓自己穩住其他的賓客。於是朝呂緣道:“呂老弟,你還是陪寶妹走一遭吧。為兄替你去招呼賓客。”
“那就有勞王兄了。”說完,呂緣朝王子義一拱手。
王子義輕點了一下頭後,便笑著進去招呼賓客。
“那家小姐說隻是吃的多了一點,不用請郎中。師父你快點和我去找藥。你不也會看病嗎?你去給看不也一樣。”
“好好好。為師這就同你一起去。”
二人出了門後,王姒寶一邊走一邊將剛剛發生的事和自己的猜測挑主要的和呂緣說了一遍。
並詢問呂緣是不是呂府有人故意將五石散下到酒裏。
“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們呂家?”聽到自家寶貝徒弟的質疑,呂緣很受傷害。
“師父,你離開呂家多久了,難道什麼事你都能保證?”王姒寶反問道。就憑呂英瑞和呂娢二人的所作所為,王姒寶就覺得呂家的人有些過於輕浮了。
呂緣也還真不能保證。於是默默的和王姒寶一起往梅林處趕。同時安排自己的小廝將他的藥箱拿過來。
等到了梅林,王姒寶並沒有往前走。那裏不適合她去。
就由呂緣親自出馬。
他先向太子和幾位皇子見禮,然後又向眾人說了些場麵上的話,接著便吩咐婢女將呂家從族地運來的珍藏果酒拿一些上來給大家助興。
眾人一聽皆十分高興。
要知道,每個世家都有些自己獨特的飲食及美酒配方,作為自家宴請賓客和送禮的招牌。呂家的果子酒和葡萄酒類似,是一種男女皆可飲用,口味相當獨特的美酒。
等呂緣和大家打過招呼過後,就讓這些年輕人繼續吃喝玩樂。他作為年長的人,不便在這裏,便離開。
一經走出,便立馬趕到王姒寶待的地方。
林溪和王裕洵在一見到呂緣過來,就離開了場地。
等呂緣過來,幾人一起上前,打開其中呂緣叫人替換下來的一個酒壺。
果然如王姒寶所料的一樣,裏麵被人下了藥。
經呂緣查看,並不是五石散,而是一種可以令人迷幻的藥,但好在量不大。
這次他們絕對是認栽了。居然被人暗中給下了藥還不自知。
但是為什麼會被人下藥,還不是自己那些不爭氣的侄子和侄女惹出來的禍?
呂緣暗中心驚,發生這樣的事,恐怕連和順侯府都給得罪了吧,這讓他們呂家今後還如何在雍都混。
他下意識的瞅了一眼王姒寶。見她小小的年紀遇事雖然經驗不足,但還算沉穩。可想而知,這孩子的心智得有多強。
再一想到林溪那孩子,做事雖然手段粗魯,但卻不失是一個極為有效的方法。
呂緣的心有些亂。
難道,因為這件事,王姒寶會放棄自己這個師父?
也許從尊師重道的角度講,別人做不出來什麼。但自己這個徒弟絕對能幹出來將自己供起來,麵上恭敬,實則束之高閣的事兒來。
得了,還是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