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侯府反擊(1 / 2)

蔣氏略微沉吟了一會兒,率先開口道:“不管這件事的真偽,老大媳婦,你為什麼不向我稟明?咱們府上斷然沒有不查明奴仆的身份就隨隨便便安排人伺候主子的道理。”

趙氏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低著頭小聲說道:“兒媳,兒媳以為這又是夫君在外麵惹出來的風流韻事。夫君可能還會像對待其他那些別人送過來的侍妾、通房一樣收著。所以就沒有向婆母稟告。”

蔣氏看了一眼趙氏,未再多言。又看了看自家的大兒子,對王裕澤對別人送來的亂七八糟的女人,都生冷不計的作風也是相當的無語。

最後示意王子義讓他繼續詢問。

王子義便接著問道:“老大,這個女子的身世,還有什麼報恩一說,你怎麼說?”

王裕澤還在奇怪呢。這人他是絕對不認識的。怎麼孫明哲就叫人給他送了來?

“孩兒真的不認識這人,也絕對沒有救過這人,更別提什麼幫她葬父一說。”但是對於這件事,他影影忽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王姒寶見王裕澤說這話不像是在作假,故出言提醒道:“大哥,我問你,前幾日你可去過西區?”

王裕澤仔細想了想,道:“西區倒是沒有去過,不過去西郊比試賽馬來回的途中都經過了西區。”

“那你在西區可見過一個披麻戴孝賣身葬父的女子?你是不是還對她伸出了援手?”王姒寶繼續提醒道。

“這倒不曾。”說完這句,王裕澤猛然間想起那一日在西區道路中央有個人擋道,他下令從那人身上躍過的事來。

難道那人就是這名女子?

他好像即使沒有用馬踏死那人,也應該將那人嚇個半死才對,怎麼還會和什麼亂七八糟的救人,還有賣身葬父扯上關係?

於是,王裕澤又將自己那一日不顧道路中央擋路人的死活,命人縱馬從其身上躍過的事講了一通。

王姒寶了然。這才是他家大哥行事的風格才對。別看這人表麵上看起來越來越儒雅,辦事也越來越沉穩,但其骨子裏的狠絕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

這故事情節完全出乎了眾人的意料。不管從哪個角度講,都沒有看出王裕澤勇於救人,並向路遇的小白花伸出援手幫人出錢葬父的雷劇劇情來。

等王子義命人將小白花堵住的嘴打開,眾人才見識到小白花自動腦補救人的功力是如何的強。

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明明是孫明哲做了好事也留了名,偏偏這人硬是將這個功勞也要歸功到王裕澤的名下。

這是因為王裕澤的人緣實在是太好了?

另外,今晚發生的劇情,也和孫明哲有著直接的關係。趙楚翹手裏的某種特殊功用的藥,還是孫明哲手下分文不取,友情讚助的。

趙楚翹本以為爬王裕澤床這樣的機會還要等好久才能出現。沒想到,自己才來的第一天,機會就如此神奇的送上了門。

都不能說是趙楚翹幸運還是倒黴了。

既然機會擺在了眼前,慣於投機的趙楚翹又豈能錯過?於是便發生了之前的一幕。

趙楚翹沒有算準開頭,同樣也沒有算到結局。

王姒寶看了看這人,內心暗暗佩服不已。

磕了一下午的頭,還能在勾引王裕澤的時候,做到‘輕傷不下火線’,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處置一個趙楚翹很容易。但是對於朝廷的一個從三品大元,天子的近臣孫明哲,膽敢如此的算計和順侯府這件事就不能如此輕易的解決了。

王子義叫來自己的幕僚,將今天的事稍加潤色了一下,寫了一份奏折。其中著重突出了趙楚翹是奉了孫明哲的令前來和順侯府投毒。且在奏折中注明了毒藥也是出自孫明哲手下之手。

幕僚另外又寫了一份供詞,讓趙楚翹在上麵畫押,確認。連同之前已經寫好的奏折一起連夜送進了宮裏。

同時王姒寶又寫了一副條陳,讓王子義找和自家交好的禦史言官按條陳中的內容潤色修改後,聯名上書。畢竟王姒寶對這個業務不熟,隻是有感而發。

條陳上麵條理清晰的羅列了孫明哲意圖謀害朝廷命官的罪狀。同時還在裏麵痛斥孫明哲犯了不忠、不義、不孝三項大罪。

所謂不忠。下毒害朝廷命官以及和順侯府未來的繼承人,是對皇上的不忠。

不義。不顧同僚多年之情,意欲下毒,並陷害王裕澤與重孝期女子有染,是為不義。

不孝。安排一個有重孝在身的女子勾引王裕澤,並欲行不軌之事。指使該名女子做這樣事情的孫明哲,才是對該女子剛剛死了的父親,一種極為不孝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