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叫你死個明白吧。”王姒寶含著笑解釋道:“第一,你現在根本就不是閑王妃,所以你住在閑王府根本就不合適,所以我才叫人送你去六方館。
第二,你現在的身份在大雍頂多算是個縣主之位,而我和林溪皆是正二品的封號。所以,隻有我們能說你的份,沒有你能輕易辱罵我們的理。因此,隻要你對我們不敬,就可以視作以下犯上,這樣一來,我打你打的理直氣壯。
第三,你來我們大雍前,沒有遞交過國書說你要來雍都覲見我國皇帝陛下吧?那你這次來,就可以被認做是藐視我大雍,另外也有私下來訪,有意圖不軌、刺探我大雍軍事情報之嫌。
所以,我打你怎麼了?我打你都算輕的。甚至我可以直接將你就地正法,也是說的過去的。
第四,你說你是蠻疆公主,你可亮過身份憑證?而這個身份憑證是否真實可靠?我還可以認為你是敵國派來的探子,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假公主呢。
最後,你沒有得到任何許可就進入閑王府,這本身就讓人覺得可疑,現在還敢出言辱罵閑王世子和我這個郡主,這更是可以看做是對我大雍的大不敬,甚至也可以說有故意挑釁的成分在其中。
難道你是別人派來故意想要挑起咱們兩國爭端的?”
王姒寶濤濤不決說了一大套,每一點還都有理有節,另外,每一條給娜仁扣的大帽子還都不小,如果這其中有一條坐實了,娜仁這次不死也得扒層皮。
最後王姒寶故作大方又道:“你來我們閑王府對閑王的妾室們喊打喊殺,還要賣了她們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呢,你還憑什麼不服?”
王姒寶又走進了娜仁公主的近前,在她耳邊輕描淡寫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我閑王表舅的種?”
王姒寶說完這句便仔細盯著娜仁的眼睛看。發現她的瞳孔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這是極度恐懼的表現。現在都不用等閑王回來,王姒寶就可以斷定,娜仁肚子裏懷的肯定不是夏延赫的孩子。
哈,這就有意思了。居然敢用這樣的方法賴上夏延赫。他們蠻疆部落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等娜仁剛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就聽到王姒寶冷冷的說道:“保護好娜仁公主肚子裏的孩子,將來咱們可是要和我閑王表舅滴血驗親的。如果有人冒充懷的是我表舅的孩子,那麼,這種奇恥大辱也隻能靠娜仁公主所在整個部落的鮮血來洗刷了。”
“是。”下麵的侍衛早就看不慣這個突然冒出來對他們頤氣指使的冒牌王妃了。這次寶郡主果斷出手,他們焉能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
就在侍衛打算帶娜仁到六方館的時候,林溪冷冷的加了一句:“送什麼送六方館,拿上我的帖子,直接將這裏所有的人都送到刑部大牢去。就說這人帶著一群人冒充閑王妃,亂闖閑王府不說,還意圖殺害世子我和寶郡主。另外,這人行跡可疑,有可能是敵方的探子冒充的公主。反正這人身上疑點重重。讓他們好好的審,隻要能審出個結果出來,生死不論。”
娜仁和她帶來的侍衛、仆從全都傻眼了。這還沒怎麼的呢,就生死不論了。
一時之間“冤枉”之聲不決於耳。
林溪還十分大度的給了這些人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就是誰到大牢中招的好,招的全,招的有用,誰就可以立即釋放。
這一招是不是才更陰險?這完全是讓他們窩裏反。
等這一群人呼呼啦啦被侍衛帶了下去,閑王府的太監總管上前道:“這樣做好嗎?”
這人要是真的成為了閑王妃怎麼辦?
王姒寶笑著開口道:“杜總管,你難道不知道閑王表舅這麼多年來為什麼沒有子嗣?”
杜總管是打小起就服侍閑王夏延赫之人,他當然知道夏延赫有隱疾。這次有人懷了夏延赫的子嗣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隻不過他的想法和王姒寶和林溪一樣,以為是夏延赫的隱疾治好了也說不定。
現在想來,如果這人真的懷了他們王爺的種,那麼,他們王爺還不得將這人捧在手心裏護著,還哪能讓這人挺著個大肚子,一個人獨自來他們閑王府。
“老奴明白。老奴這就去盯著這件事,一定讓他們審出這人意圖謀害世子和郡主的真實目的。還一定要讓他們查明這群人到處招搖撞騙,是不是敵方派來的探子。”這是要完全坐實娜仁他們所犯的罪行了。
也好,這樣就給大雍軍一個名正言順蕩平娜仁所在部落的絕佳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