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呢?”王姒寶微挑了一下眉,饒有興趣的追問道。
她三叔王子廉在府中的妾室通房人數是全侯府之最。所以從外麵來個女子帶著個孩子前來認祖歸宗,這根本就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地方。肯定是有什麼別的事,才會讓她三嬸鬧的這麼的凶。
良辰趕忙道:“奴婢聽說那個女人好像是三夫人寡居多年的表妹。曾經三夫人還讓三老爺出麵幫著這個表妹處理過她亡夫的喪事呢。”
具體細節都不用再問,王姒寶也知道個大概,甚至比別人知道的還要清楚。今天這個女子能夠找上門其中還有她不小的功勞。
王姒寶嘴角微微上翹,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你叫咱們院裏的人都老實待在自己該待的地方,不要亂竄。畢竟那是他們三房的事,咱們不好去摻和。”
“是。”
王姒寶進到屋裏,在美景等人的伺候下脫掉外衣,到盥洗室簡單洗漱了一番過後,脫鞋上了床。
小憩了一會兒後,便起身從枕頭邊上的竹簍裏拿出未完成的衣服繼續縫製。
這些衣服是她給朱臨溪準備的。
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見到自己的林溪了,因此是滿懷喜悅之情在縫製。
這一做活就做到了晚間。
等臨睡前,晴天進入了王姒寶的房間。
“郡主。”
“可有消息?”王姒寶坐直了身子詢問道。
“嗯。丹格姨娘叫翠喜將一張紙條放在了後院一塊活動的磚塊內。奴婢去看了一下,將裏麵的內容給記了下來。”晴天稟報道。
翠喜是丹格的貼身大丫鬟。
“你模仿一下丹格的筆體再寫一份,另外再想辦法交到我三嬸手中。”王姒寶根本都不用詢問紙條上的具體內容都猜出了個大概。
模仿別人字體是晴天的另一個特長。
“是,奴婢這就去辦。”
“對了,是今天後半夜還是明天?”王姒寶詢問了一下具體的時間,好心裏有個數。
晴天答道:“是今天後半夜子時。”
王姒寶點點頭,又吩咐了一句:“那你盯緊點,別真讓他們把丹格給傷到。到時候找個人叫我二嫂去處理。畢竟現在侯府的中饋歸她管。我就不過去摻和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郡主您早點睡吧,千萬別熬夜。”說完,晴天便閃身離開。
還記得當年王姒寶三嬸柳氏想要算計王裕洵和王裕澤的事嗎?王姒寶覺得這件事如果報複在三房的兩個堂哥身上,給他們弄一堆亂七八糟的女人有些不地道。
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的,還是應該讓她三嬸吃點苦頭才叫公平。
早些年,在一次全家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王姒寶在王子廉身上聞到過望月花的味道。當時她就覺得奇怪。後來派暗衛盯過幾次後院中丹格的住處,果然讓他們尋到了蛛絲馬跡。
誰也沒想到的是,同樣住在後院中的,王子廉一個妾室的小院內,居然有個暗門可以通往丹格住的小院。
這後麵發生的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估計王子廉也是算計好丹格不可能懷孕,王子義自從有了王姒寶後又不再去後院,所以才敢如此行事的吧。
前幾年王姒寶還小,再加上對於丹格她總是抱有同情的心裏,於是也就全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等她三嬸那次發昏,居然想要算計他們大房的時候,王姒寶就想過要將這件事給捅出來,好給她三嬸添添堵。
但那個時候王子義還在府裏,如果將這件事給揭開,還是會有損自家父親顏麵的。而且對自家老爹和她三叔之間的感情也不好。於是王姒寶就一直憋著,沒有出手。
現在王子義夫妻離開了,王老侯爺夫妻也不在府裏,如果這件事被揭發也不至於氣到他們。所以王姒寶決定就是現在這個時機出手最好。
但要揭破這件事還是要她三嬸柳氏親自去的比較好。
王姒寶最初並沒有叫人故意監視王子廉。而是因為有一次在西區美食一條街無意中撞破過王子廉到西區。
按理來說,王子廉管著侯府府中的庶務,到這邊來也沒什麼。但奇怪就奇怪在他行事上過分謹慎了,而且還叫他的小廝和幾個人守在一條巷子的入口處,他一個人單獨前往。
王姒寶當時就站在美食一條街的二樓,把整個過程看的清清楚楚。後來叫晴天一排查,就發現那條巷子裏有一個寡婦帶著個孩子獨居在一處兩進的院子中。
再之後就發現了王子廉一個月總有個一兩天偷偷摸摸的去那裏。
等晴天著人調查後,便知道了這個女人的真實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