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寶點了點頭,又朝趙氏的丫鬟看去:“秀雲。”
秀雲戰戰兢兢的給王姒寶磕頭道:“奴婢認罰。”
“栩哥兒的小廝東子。”
“奴才認罰。”
如果是從前,無論是趙氏也好,還是王栩可能都會站出來替這二人說好話。但經過了這兩年,趙氏跟著王姒寶和張君顏學到了不少管家的手段。因此,這一次她並沒有出麵求情。
王栩現在是什麼事都聽王姒寶的,所以也沒有站出來。
王姒寶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的呼出。等她再睜開眼睛時,已經將眼中的淚水隱去:“你們幾人同那天當值的侍衛一樣,杖責五十。”
這個聽起來不很嚴重,可那群侍衛都是漢子,皮糙肉厚的,五十大板下來也就讓屁股開開花而已。
而對於女子來說,就有可能直接斃命。即使不斃命,女子的骨盆弄不好也受不了這頓打。如果骨盆出了問題,很有可能將導致一輩子無法生育。
另外如果板子打的位置稍有偏差,還極有可能傷到腰部和下肢,導致終身殘廢。
王姒寶又朝良辰、美景和晴天還有其他一些不當值得的丫鬟小廝們說道:“恭喜你們,這次躲過了一劫。”王姒寶明顯感覺到有一群丫鬟、小廝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來。沒給他們太多的緩氣時間,她又接著說道:“但是如果下一次再不認真當值的話,隻會比這次的處罰更重。知道了嗎?”
“知道了。”餘下的人均齊聲應答。
王姒寶又看了看美景,道:“美景這次有功,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問題。按規矩獎勵白銀一百兩。”
“謝郡主。”美景謝完,朝豔陽的方向看了看。
豔陽朝她扯了扯嘴角,又暗暗的搖了搖頭,讓她別替自己說話。
按理來說,王姒寶的這個處罰根本就比她預想的要輕多了。
美景遂起身站到了一旁。
“良辰,待會兒你到鎮上租幾間房,然後帶著人去那裏行刑。另外再多帶一些傷藥過去。等這些人傷好後再回來當值。如果有實在是無法恢複的,將來再給他們另外安排差事。”、
“是。”
王姒寶覺得自己隻能做到這一步,對於這些人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朱臨溪還是覺得王姒寶處置的有些綿軟,但他也知道王姒寶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也著實不易。
於是冷冷的開口道:“這次算你們運氣好,你家主子沒事。如果將來因為你們的原因,導致你家主子掉一根汗毛,我都會要了你們的命!知道了嗎?”
“知道了。”
朱臨溪陪同王姒寶進到已經給她準備好的房間內。
稍微將自己整理了一番後,兩人攜手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內。
王姒寶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房門。
裏麵的人應道:“進來。”
二人推門相攜走入。
“給太子表哥見禮!”王姒寶一邊說,一邊欲行君臣之禮。
夏立軒趕忙將人給攙扶住。
十分鄭重的說道:“自家兄妹無需如此多禮。哥哥說的絕對不是這一次。以後不管在什麼場合,妹妹始終都是我的好妹妹。”語氣中一點都不摻假。
夏立軒這是將王姒寶今後的君臣之禮全部都給免了。
王姒寶甜甜的笑著說道:“那好,咱可就這麼說定了,妹妹我今後可就不和表哥多禮了。”
這個獎勵比任何東西都要實惠。
王姒寶才不喜歡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禮節呢。她在永盛帝的麵前都是能省的時候盡量省。
夏立軒重重的點頭道:“一言為定。哥哥多餘的話就不說了。”
夏立軒這次也算是經曆了一場大的磨難。能挺過來,還多虧了眼前這對未婚小夫妻。尤其是王姒寶所做的事,對於他來說,更是沒齒難忘的大恩。
“對了,表哥。等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軍營。皇表舅給你安的新身份就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蔣宣雲。也就是我二表哥。”王姒寶說完,將一封永盛帝親手寫的信函交到了夏立軒手中。
夏立軒看後,出言詢問道:“那宣雲表弟現在去哪了?不會露出馬腳吧。”
王姒寶笑了笑說道:“不會。他現在給我爹娘當侍衛隊長呢。估計每個三兩年也回不了雍都。即使他先回雍都也會待在我們和順侯府的。”
“那就好。父皇說給我個四品校尉在澤表弟手下當差。”夏立軒怕王姒寶不知道情況向她交代道。
“也就是在我大哥手下做事了?”王姒寶抬起頭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