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字寫小一點,每次一頁紙是沒問題的。”朱臨溪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鷹鳥腳上綁著的小竹管,“你到時把信塞到小竹管裏。”
“好。那它每天要吃什麼?”這麼小小的一隻,應該是吃穀物的吧。
“別看它小,它可是吃肉的。你到時候可以喂它些肉吃。”
“嗯?居然是肉食動物,好。”王姒寶說完,又扭捏的問了一句:“你還有什麼要囑咐我的嗎?”
朱臨溪親了親王姒寶的額頭道:“除了這個信以外,你每天還要繼續寫以前寫的那些。還是幾天的放在一起叫暗部送給我,知道嗎?”
差一點將這個給忘了。估計他不叮囑,自家小未婚妻肯定能幹出來不寫的事來。
“那不是越寫越多?”以前每天寫一封都吃力,這還又多了些家庭作業出來。
朱臨溪笑了笑,捏了捏王姒寶的小鼻子,寵溺道:“我也一樣的。”
那怎麼一樣?你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
不過即使就那幾句她看了信之後,也會歡喜的不得了。
王姒寶和朱臨溪再一次費了半天勁兒才算告別完。
之後王姒寶帶著王棕在王裕澤那裏住了幾天。最後在王栩震天的哭聲中,他們兩個人也離開,去了林北府城。
這次路上相當的順利,路途也不算遙遠就用了三天的時間。
等到了林北府城,王姒寶和王棕好好的見識了一下這裏的風土人情。
林北府城還是相當繁華的,從一進城開始,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
兩側店鋪林立。雖然不可能與雍都比,但也不是前些日子經過的那些小縣城可以相比的。
王棕好奇的打開車簾往外張望,王姒寶也不攔著,她也順道看了一下。
這裏街道上的女子很多,她們出門在外也不戴帷帽,就那麼大大方方的在外麵行走。
偶爾還有幾個穿著騎馬裝,騎著高頭大馬呼和著經過的女子,活的甚是灑脫肆意。
王姒寶的隊伍並沒有高調的以郡主規製出行,隻是化繁為簡,輕車簡行。
王姒寶郡主規製的馬車還在後麵,需要到了晚上才會進城。她現在乘坐的這輛是平時給王棕用的那一輛。
也正因此,就有人挑釁一般,騎著馬,後麵跟著幾個同樣騎馬的侍衛和王姒寶他們的馬車迎頭碰上了。
“籲。”
為首的是一個女子。她一勒馬的韁繩,朝著王姒寶的馬車高聲斷喝道:“是哪一個不長眼睛的,居然敢攔住本小姐的路。還不速速給本小姐讓開。”
隨著兩路人的對上,越來越多的人圍了上來,並指指點點道:“哎呦,這又是哪一個倒黴的居然在這裏撞上了沈大小姐。”
“就是啊。這人怎麼還不趕快讓開呢?這是等著讓沈小姐帶著人掀了他們的馬車嗎?”
“要說這沈大小姐可一點不好惹,要是被她抽頓馬鞭都是輕的。”
“……”
王姒寶坐在馬車上聽著眾人議論紛紛的話語,臉色相當的不悅。
一般隻聽說過小霸王攔路的,這一次居然碰到個女霸王。
“小姑姑,這人是誰啊?要不我替你出口氣去?”
王棕一臉躍躍欲試外加興奮不已的小表情,盯著王姒寶看。
“等一會兒再說。”王姒寶輕點了一下王棕的小腦門,然後衝著外麵坐在車轅上的美景吩咐道:“去問清楚是哪家的小姐居然如此的猖狂。如果對方不客氣,你也不用跟她客氣。”
美景嘴角含笑,樂嗬嗬的領命道:“奴婢遵命。”
看那人囂張的樣,她早就想出去揍她一頓了。
美景叉腰跳下車轅,指著來人開口詢問道:“你是誰?居然在我家主子麵前猖狂。報上名姓可以饒你一命。”
“呦嗬,口氣還不小。你家小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本府同知沈俊陽沈同知的嫡長女。”對方騎在馬上,右手拿著馬鞭在左手心反複的敲打,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美景一拱手道:“哦,原來是沈小姐。我家主子有急事,還請沈小姐在此行個方便,速速讓路。”
“哼!你們口氣還真不小。在林北府的地界,還從來沒有人能讓我讓路的。”沈月如眯著眼冷冷的道。
“那好,奴婢也不和你客氣了。我家主子最是看不慣你這種囂張跋扈之人。今天,就讓我替我家主子出出氣。”美景說完,一個縱身高高躍起,手起刀落拿著長劍,直接向對方拿馬鞭的手劈去。
沈月如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攻擊自己。但是這麼多年習武,這點陣仗她還是能應付的。不然她也不可能這次出門隻帶著六個隨身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