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在龍案下摸了摸莊妃的柔胰道:“誰說你笨了,朕看這兩個主意都挺好的。”他又頓了頓詢問道:“這第一個主意擊鼓傳花,朕明白。這第二擲骰子比大小要如何進行?”
“就是同時五、六個小姐一起擲骰子。點數大的那一人可以自行表演節目,也可以要求點數最小的那一人表演她指定的任何節目。其他點數在中間的小姐就可以先不用表演節目了。等後麵如果還有時間的話,可以再讓她們表演。”莊妃說完,又一拍手道:“對了,為了讓男子們也參與其中,咱們完全也可以讓男子們也擲骰子。誰擲的點數高,誰就可以指定任意一家小姐表演節目,皇上您看如何?”
在大雍,男子們除非私下裏喝酒玩樂時會唱會跳,即興表演些節目。或者是在一些男人們的聚會上要求吟詩作對、即興彈琴表演時才會當眾表演。在一些正規的宴席上他們是絕對不會自掉身價當眾表演節目,尤其是表演給女子們看的。
所以莊妃才會提議讓他們指定任意一家小姐表演節目。
永盛帝聽到後,果然覺得這個建議相當的好。於是,連和秦皇後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清了清嗓子道:“往年咱們都是按照順序往下輪著表演節目,今年咱們就換種行事,以擲骰子大小來決定如何?”
皇上發話,即使不讚同,眾人也都會相當賣力歡呼叫好。
永盛帝一看眾人都相當的捧場,嘴角不自覺的翹的老高。然後繼續說道:“這次的主意是莊妃出的,就讓莊妃給大家說一下規則吧。”
莊妃像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先隔著永盛帝瞄了好幾眼秦皇後。秦皇後則在短暫的怔楞過後,便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蔣太後見此,伸出如枯樹枝一般的手安撫的拍了拍秦皇後的手背。秦皇後向蔣太後笑著點了一下頭後,便沒有再言語。
莊妃見秦皇後沒理會她,又伸出小手拉了拉永盛帝的龍袍,柔聲道:“皇上,您看這樣好嗎?”
永盛帝稍稍不悅道:“朕既然把話都說出去了,愛妃如果不照做,似乎更是打了朕的臉麵。”
莊妃趕忙陪笑道:“都是臣妾的錯,皇上您可別生臣妾的氣啊。”
永盛帝拍了拍莊妃的手,鼓勵道:“愛妃,放心大膽的說。”
“遵旨。”莊妃說完站起身來,鼓足勇氣大著膽子道:“咱們今天換一個新鮮的玩法,就是用擲骰子的方法,根據點數大小決定由誰來表演節目……”
餘下就是莊妃反複細致講解了兩遍規則。
等眾人都清楚後,大家便焦急的等待這種新玩法的進行,同時也都翹首以盼第一個節目的表演。其中有不少人將目光鎖在了王姒寶的身上。
畢竟鎮國公府沒有嫡女,和順侯府也就隻有她這麼唯一一個嫡女,她現在又貴為公主之尊。
內侍和宮女們按照莊妃的指示拿著裝骰子的盅先到未成親的皇子、公主那裏走了一圈。
由於永盛帝後來所生的公主零星隻有幾個,年紀也都尚幼,所以並沒有人站出來主動要參與其中。唯獨還有一個和王姒寶結過仇的原七公主,後被砭為郡主的夏宜萱站起了身,當仁不讓的打算第一個擲骰子。
她過了年就快要滿十七周歲了,至今婚事還沒著落。這主要是因為永盛帝、蔣太後和秦皇後甚至是莊妃等人都不待見她,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向永盛帝提過她的婚事問題。
因此,今天她是卯足了勁兒,要在永盛帝及眾人麵前露一回臉。
別人都沒有在意,三皇子夏立禹卻皺著眉頭不讚成道:“七妹,你雖然是父皇的女兒,但論身份,今天在座尚未成親的女子當中,當屬鎮國公主寶公主的身份最高。所以理當先從寶公主開始才對。”
因為他這句話,眾人將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王姒寶的身上。
王姒寶眸光微凜,淩厲的看向了夏立禹。
這是什麼意思?嫌她和夏宜萱結的仇不夠深唄。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王姒寶知道自己還是應當保持風度的。於是調整了一下表情,嘴角含笑道:“三皇子真的是折煞於我了。我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外姓公主而已。而且今天我是和家人坐在一起,那麼我就隻是代表和順侯府嫡女的身份而已。所以理當還是從宜萱表姐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