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的朱永宏一看自家傻兒子滿臉喜氣洋洋的表情,又見其小心翼翼攙扶王姒寶進門的動作,就知道二人這是圓房了。
好啊,這可比他當初和王子義商討時預計的圓房還要早上一些。
這樣,他就有孫子可以抱了。
王姒寶今天穿著一身大紅色上繡著金絲牡丹花、銀絲粉蝶的修身長裙,外罩一層透明的薄紗。高挑修長的身形顯露無疑。
朱臨溪今天給她梳的是墮雲髻,隻在發間插了一支連理枝的發簪,是朱臨溪送給王姒寶的及笄禮物。餘用零星的極品大顆珍珠做成的小釵子作為點綴。
而朱臨溪今天發髻上插的是和王姒寶一對的連理枝發簪,身上穿著的是和王姒寶同樣麵料做成的大紅色修身長袍,同樣在外麵罩了一層透明的薄紗。腰間束著寬幅同麵料腰帶,在腰帶中間是金絲鏤空牡丹花作為底座,花蕊處鑲嵌一顆極品大珍珠的別致腰扣。
二人腰間的荷包和玉佩也都是一模一樣的。
再配上他們兩人精致完美的麵容,站在一處簡直就是一幅美得讓人移不開雙眼的,神仙眷侶一般的畫卷。
這次和朱永宏並肩坐在主位上的仍然是馮氏。許顏蓉再一次心不甘情不願的被安排在了下首的位置。
“爹,我和寶妹來給你們敬茶了。”朱臨溪一改往日的冷漠,居然率先開口說起話來。
這讓馮氏禁不住再次細細打量了一下站在朱臨溪身旁的王姒寶。
果然樣貌出眾。怪不得溪哥兒能如此的寵愛呢。
馮氏又禁不住偷偷掃了一眼在她旁邊坐著的朱永宏。
即使到了這個年歲,即使隻是個側臉,仍然讓人心動不已。
今天和昨天的拜堂,算是因為她給了溪哥兒一個嫡子名分,才給她這個體麵,讓她和他並肩而坐吧。否則,她哪有這個機會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但即使隻有這麼一兩次的機會,也讓馮氏激動的好幾晚沒睡。
朱永宏看著這對小夫妻,簡直就是越看越順眼。
於是直接開口道:“上次在雍國不是跪過了嗎,這次就都免了吧。直接敬茶就好。”
不帶這麼偏心的。
朱臨江和朱臨河以及他們的妻子都互相對視了一眼。
朱臨溪和王姒寶一聽不用跪,那敢情好了。
於是,王姒寶麵帶笑容恭恭敬敬的給朱永宏見禮道:“公爹,兒媳給您敬茶。”
朱永宏笑著道:“好好好。這次公爹也不格外給你什麼了,就直接給點銀票好了。”
言罷,朱永宏遞給王姒寶一個荷包。
“謝謝公爹!”王姒寶笑嗬嗬的道了謝後,伸雙手接過荷包,轉身遞給了良辰讓她幫著收好。
然後,又從美景端著的托盤上取出一物。
“公爹,這是我親手給您畫的小像,並叫人給繡了出來。這樣既方便攜帶,又不會損毀。”王姒寶說完這句,又調皮的道了句:“我和林溪現在腰間的荷包中,各自放了一個彼此的小像,就和這個是一樣的。”
朱永宏聽她這麼一說,立刻伸手取過。
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隻有巴掌大小的一個繡件。隻見上麵繡的居然是和他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的上半身的小像。
再一聯想剛剛王姒寶所說後麵的話,便知道王姒寶送這件禮物的意思了。
一想到自己的畫像將伴著溪哥兒的親娘,他就覺得心裏暖暖的。轉瞬一想到孩子娘整日想兒子和兒媳婦,又起了打劫的心思。
“把你倆荷包中彼此的小像都交出來。”
“那可不行。”朱臨溪連想都沒想,幹脆的拒絕道。
王姒寶眼珠子轉了轉,便想到了朱永宏的打算。於是拉了拉朱臨溪,朱臨溪連忙附耳過去。
王姒寶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道:“是給你娘的。估計是你娘惦記你。”
見朱臨溪沒言語,就知道他仍然舍不得繡著她樣貌的小像。於是她又加了一句:“下次我畫一幅咱倆在一起的畫像,然後讓繡娘繡一次繡兩個出來,咱倆一人一件。可好?”
“那再加上之前的這個才行。”朱臨溪有些幼稚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還不行嗎?”這成了親的男人怎麼和王栩和王棕一樣幼稚了?
王姒寶覺得這樣的朱臨溪格外的可愛。
朱永宏見打劫成功,那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
之後,他隨意的指了指坐在他身旁的馮氏道:“給你們娘見禮,這些年,她也不容易。”
一聽朱永宏這樣說,馮氏的眼圈瞬間便蓄滿了淚水。
是啊,這些年她過的有多清苦,可有人在乎?但能換來一句不容易,她也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