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不甘情不願,林氏身為嫡母還是要向朱永宏這個庶子見禮。
這讓她不得不恨,當初為什麼就沒有能夠早早的除掉這人。
雖然林氏行的禮不合規矩,但朱永宏今天心情超好,根本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於是朝下麵的人一擺手道:“都免禮吧。”
“謝攝政王千歲!”
實在是沒有比這更令人窩火的事。
明明他們一個個的出身都要比眼前這個俊美的如天人一般的人高貴許多,但在這種情況下,卻不得不向這人低頭下跪。
這也是韶國公府眾人暗中投靠二皇子想要徹底的扳倒朱永宏的原因。
朱永宏步態平穩的走到主位之上坐下去。
“孩兒給父王見禮。”朱臨溪朝著朱永宏也深施一禮。
王姒寶則乖巧的跟著見禮:“兒媳給父王見禮。”
“你倆也起來,先找個地方坐下吧。”朱永宏當著眾多外人的麵,還是要擺攝政王的譜的,說話時也威嚴十足。
“謝父王!”二人道謝後,手牽手走到左麵的上手位置坐好。
朱永宏此次除了帶著自己的儀仗外,還帶著幾個心腹大臣一起來的。那現在就不是講什麼家禮,而是要以國禮來對待了。
朱臨溪和王姒寶二人的身份雖然比國公的超品低,但是此時卻代表了君。因此選擇坐在左麵上手位置坐好是沒有問題的。
這就是所謂的君臣有別。
等其餘眾人依次找位置坐好後,朱永宏朝朱真和林氏問道:“本王還沒到這裏,就聽說林夫人給吾兒提了幾個條件,而且隻有吾兒和本王同意後,方能讓吾兒媳上族譜可有這事?本王還想問一句,如果本王不同意呢?”
朱真本來想要攔著林氏,但是林氏實在是憋不住這口氣,於是嘴快的說道:“那麼就請王爺一家從本宗徹底的分出去,從此以後和咱們一脈沒有任何的瓜葛。”
朱永宏挑了一下眉頭朝朱真詢問道:“哦?國公爺也是這個意思了?”
“我,”朱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被林氏一個眼風掃過,就耷拉個肩膀,低下了頭,沒有再言語。
朱真和朱永宏的父子感情真的沒有多少。朱永宏雖然是生在國公府,長在國公府,但從小到大他還真沒怎麼見過這個兒子。
還是等朱永宏成了將軍回韶京後,他才真真正正好好的看了看這個兒子,才知道這個庶子長相有多出眾。
這也讓朱真與當年初見朱永宏親娘時,覺得是驚為天人的情景漸漸融合。
那個女人在當初他是真的喜歡到了骨子裏。
“既然如此,那麼,本王今天就當著眾人的麵來做個徹底的決斷吧。”朱永宏說完又朝下麵問了句:“族裏的幾個長老都叫來了沒有?”
“回稟攝政王,已經在外麵等候了。”立刻有人稟告道。
“那就叫他們都進來吧。”
“是。”那人回複完,朝外麵宣道:“宣朱氏一族幾位族中長老進來回話!”
隨後有五個老者先後進入了大堂,並向朱永宏見禮道:“參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永宏威嚴十足一擺手道:“免禮,賜坐。”
“謝攝政王千歲!”
幾個老者起身後,朝餘下的幾個空位置依次坐好。
朱永宏對這幾人也實在是談不上有什麼好感。
這些人當年之所以讓他按照嫡子的身份入了族譜,他們最初的動機不過是想讓他更好的為整個家族出力罷了。
現在看來,自己當初那麼做還是相當正確的。
“既然今天所有的人都到齊了,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些事情也是該讓大家知曉的時候了。”朱永宏率先開口道。
“這,王爺,難道您真的要將那件事公布於眾?那您跟現在的韶國公府可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其中一個族中長老站起身詢問道。
“哦?以本王今時今日的地位,還需要和韶國公府有什麼關係嗎?”朱永宏一挑眉,不以為然道。
“這,這確實不用。”那個長老訕訕道。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朱永宏會有今天這個地位。當初他們之所以會高看朱永宏,不過是因為朱永宏隻是個二品的將軍,他要想更上一層樓,就必須靠家族的扶持,這樣家族也就比較好拿捏這人。
朱永宏輕描淡寫道:“那今天當著眾人的麵,二長老,你就告訴大家我究竟是誰人的兒子吧?”
“什麼?他不是你兒子?”林氏一聽這話,吃驚的詢問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