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韶國的女子出門,都不用戴帷帽的嗎?”王姒寶跟劉氏走近後,低聲詢問道。
“也有,但很少。通常也隻是一些年輕貌美,未嫁的居多。像一般成親的,都不會戴帷帽。畢竟買東西也好,還是到酒樓吃飯也好,都很不方便。”劉氏出言解釋道。
隨即她又打量了打量王姒寶,猶豫了半天說道:“三弟妹還是將帷帽戴上吧。”
王姒寶也覺得自己的容貌太過顯眼,出門在外還是遮擋一二比較好。於是轉回身朝良辰手中拿帷帽。
沒想到卻對上了正緊緊盯著她看的一雙陰冷的眼睛。
那人也沒想到王姒寶會突然轉身,有些始料未及,遂朝王姒寶訕訕的笑了笑,用嘴型道:“韶郡王妃。”
此人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長相還算俊美。就是剛剛看她的眼神頗為不善。仿佛王姒寶不是殺了他父母就是搶了他老婆一般的仇人,對王姒寶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王姒寶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算是答複。然後十分淡定的戴上了帷帽。
等轉過身,她靠近劉氏,貼著她的耳朵問:“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劉氏趕忙轉頭去看。雖然隻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但從跟隨著他的人身上還是猜出了他的身份。
“宋鴻飛,魯南候嫡次子。”劉氏回答道。
“和我因何結仇?”王姒寶十分疑惑的問道。
她才來韶京不多時啊。按道理來說,也不應該這麼快就和誰結仇才對。
劉氏想了想還是將這其中的過節告訴了王姒寶:“那個,他一直喜歡林芝璿。前幾天林芝璿不是被韶郡王的人送到留香閣了嗎?最後還是宋鴻飛花了大把的銀子才將林芝璿給贖了出來。但是,林芝璿的名聲算是壞了,恐怕隻能給他當個妾了。估計是因為這事才恨上了你們夫妻。”
王姒寶誠懇的道謝:“多謝大嫂。”
劉氏笑著道:“自家妯娌客氣什麼。”
就憑今天劉氏能如此知無不言的告訴她這些,王姒寶決定不管朱臨江將來做了什麼,這個大嫂,她也要保上一二。
人跟人結緣有時就是這麼奇妙。
“你還是當心點吧。這個人可是個渾人,估計什麼陰損的事都能做的出來。”劉氏還是好心的提醒道。
“嗯,我知道。”既然對方已經恨上了自己,那麼也不用等著對方出手,他們還是選擇先下手為強吧。
那人對她還能做什麼?
第一,找人殺了她。第二,找機會壞她名節。
這兩條可不是王姒寶想要的。那既然如此,這人也就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抱歉,大嫂,我先安排點事兒。”王姒寶有些歉意的對劉氏說道。
“那你先去辦事吧。”劉氏十分諒解的說道。
“不用走遠。你稍等我一小會兒就行。”王姒寶說完,朝劉氏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然後走到後麵,對晴天低語道:“去,將這事告訴卷棋。然後讓卷棋安排人盯著剛剛那個叫宋鴻飛的人。如果他有什麼異動,直接解決了此人就行。不用等到事發再出手。”
卷棋管著朱臨溪的暗部。
“是。奴婢這就去辦。”
晴天出自暗部,平時和卷棋的聯係比較多。所以王姒寶對此十分的放心。
等安排好了這件事,王姒寶回到劉氏身邊道:“好了,大嫂,咱們去萬福樓看看吧。”
“好啊。不過我覺得,你上次給我的頭麵要比萬福樓的還要好。”
“是嗎?那是我在雍國和自家二哥一起開的首飾樓訂做的。”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閑聊。
劉氏道:“怪不得和這裏的樣式都不一樣呢?”
王姒寶笑了笑回答道:“那個是我親手畫出來的樣式。”
劉氏稍微有些驚訝,隨即了然道:“是嗎?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好多人都說你畫的人物畫像出神入化,就跟真的一樣呢。”
王姒寶謙虛道:“哪有那麼誇張。”
“你有何必自謙呢。”
“我不是自謙。隻是到目前為止隻畫了一兩幅,才會被人追捧而已。”王姒寶可不想隨隨便便給別人畫像,所以故意這樣說道。
見王姒寶這樣說,劉氏便知道即使自己提出讓王姒寶給畫畫像,她也不會答應。何況,她也聽說,王姒寶為了不給別人畫畫像,曾經還讓雍國的永盛帝還下了旨意。於是連忙轉移話題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將那個首飾樓開到咱們韶國來?”
“等過些時候再說。”
現在一切還沒有定數,王姒寶還不想盲目的把店鋪都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