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些都是回府後發生的事。王姒寶在詹事府還在繼續教導王棕。
“咱們認為沒用的東西,實際上還可以有別的用途。就比如咱們不穿的這些衣物,可以用來做荷包,做被褥的麵子什麼的。說道被褥,咱們不用的裏子可都是極好的棉花。那些棉花在平民百姓家如果重新打過,還可以再重新做成被褥。還有咱們不用的那些皮子,拿到外麵同樣都是好東西啊。就連咱們府中下人們不穿和不用的那些衣物,實際上在平民老百姓看來,都是極好的東西。”
王棕點點頭,“確實是。”
“那為何不把咱們不要的這些東西都收集起來,經過一些巧手們改造再送給有需要的人用呢。這樣詹事府還不用去購置新的物件,便可以省下一大筆錢。”
“嗯,棕兒受教了。”王棕言罷向著王姒寶躬身一行禮。
王姒寶又處理了一些詹事府的事情後和王棕一起回到韶王府。
她在臨走前還有件大事要去解決。
她找來了孫巧易和馬子健和他們商量明天用一天的時間準備,後天一大早就給林婉嫣做削痂手術。
等到了第三天,由於孫巧易和馬子健對這套手術的步驟已經十分的熟練,雖然最開始二人因為林婉嫣的身份特殊,疤痕又是在臉上,還有些緊張,但好在林婉嫣心態比較好,最令人害怕的朱永紅也沒有在場。所以這個手術進行的相當的順利。
由於傷口是在麵部無法包紮,最後就完全靠生肌止血粉止血。還好,生肌止血粉的藥效杠杠的,沒有出現什麼意外。這令幾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由於林婉嫣近期需要隔離防止發生傷口感染,所以就沒有辦法再照顧安哥兒,最後這個重任就又回到了蔣氏的身上,王姒寶的大嫂趙氏也能幫把手。
既然自家婆母從安哥兒那麵被解放了出來,王姒寶索性將府裏的中饋交到了林婉嫣手中。免得自家婆母在那裏抓心撓肝的總想著寶貝孫子。
林婉嫣其實也隻是當個甩手掌櫃,府中的大事小情還是要用到蘭香嬤嬤幫著照看。
等家裏的事情安排妥當,王裕澤也已經點齊了一萬兵馬,隨時準備出發。前些日子,王裕澤被封為了正二品定勇大將軍,同時加封正二品定勇侯。
要說還是武將那麵比較好融入。王裕澤雖然是外來的,但是其在雍國的時候就立不少的戰功,即使是韶國的眾將士也都有所耳聞。等到了軍中,他和那些將士們喝了一頓酒,打了幾場架後,立刻就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這下把王裕洵羨慕的,如果文官那麵喝幾頓酒,打幾場架就能解決問題,他早就擼胳膊,挽袖子上了。
等到了約定的日子,王姒寶天沒亮就早早的起床。更確切點說,她根本一宿就沒睡覺。
她在前一天晚上將安哥兒抱到了自己的床上,樣樣事都親力親為照顧。由於舍不得孩子,王姒寶幾乎沒怎麼閉眼,就那麼仔細盯著安哥兒看。她要把這小家夥的樣貌,和他的一舉一動都牢牢的記住。
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下次再見到兒子的時候,還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
反正也睡不著,王姒寶索性起身,將安哥兒出生後這一個多月的每一點,每一滴都用畫筆給記錄了下來。實在是遺憾,安哥兒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成長她都不能見證了,當然也就無法親手給這個小家夥作畫。還好,王栩的畫技不錯,這個任務就落到了他頭上。
王姒寶狠狠地親了幾口安哥兒。趁小家夥還沒有睡醒,她也沒有和自家老娘和婆母告別,含著淚花悄悄的離開了韶王府。
由於王姒寶才出月子不久,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雖然心急,她也沒有逞強騎馬上路。
等到了郊外,護寶軍的將領已經集結完畢。由於卷琴跟著朱臨溪去了蠻疆,這次的主帥也稱為統領的換成了風字輩的風雪,副統領則為程璞瑜。
程璞瑜用一年多的努力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大家彼此見禮後來到了十裏亭等王裕澤的人馬和他們彙合。
沒想到還沒到十裏亭,卻先看到了前來為他們送行的王子義、王裕洵還有幾個小的。
王姒寶離老遠眼圈紅紅的,聲音悶悶的喊了句:“爹,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