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煢的手機又響了,這一次隻響了三次,便自動接通,還未等衛煢將它拿起來,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將衛煢的手機轉換為免提模式:“喂,現在我可以告訴你解除手環的密碼了,幹得不錯。”這次的通話聲被處理為了一個滑稽的小醜聲音。
“哈?”衛煢有點懵逼,連帶著氣急敗壞的付潤也微微一愣,不知道這通電話是什麼情況。
“你剛剛不是把防火牆撤掉了麼?”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再過幾秒我就能取得機房的監控了——我擦那死變態怎麼在這!”
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衛煢和付潤的目光紛紛投向了剛剛因為付潤的飛撲而被體重壓扁的可憐主機,此刻它還在滋滋的冒著火花。
而聽完後麵半句,付潤則有些惱火,他上前一把搶過衛煢的手機:“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做點什麼出格的事情,我保證讓你死的很慘,傻·逼·小·醜·。”
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付潤經常用這招來威脅那些妄圖爆出他秘密的人,他自認為警告是給予了對方足夠的禮貌,但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威脅。
“衛煢,殺了他,不然的話他會對你做一些你非自願的遺傳學上的非必要生物過程。”電話那頭的人根本沒有理睬付潤,隻是淡淡的對著衛煢說道。
那個聲音剛吩咐完,手機‘嘭’的一聲貼著付潤的臉爆開了,直接將後者炸的七竅流血,這一記突如其來的爆炸如果付潤不是能力者的身體素質的話八成已經被炸死了。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付潤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肥胖的身軀往後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直至靠在牆壁,才勉強停下。
“……”
衛煢沒有立即動手使用能力,電話那頭的人很明顯知道她可以無視手環的影響,那麼聽從她的是不是就是正確的呢?
衛煢毫不猶豫的入侵了付潤的思維空間,想要審視他的記憶來判斷他是不是個好人,應不應該被殺死。
……
五秒後。
啪。衛煢打了個響指。
隨後的一瞬間,付潤肥胖的身軀忽然爆散開來,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他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注入過多空氣而炸開的氣球,脂肪和紅色的血肉噴濺在機房的每個角落;衛煢麵無表情的讓自動屏障隔開了這些髒東西,同時清理出一條路來,免得弄髒了她的洛麗塔寬裙。
她原本對付潤就是厭惡的感覺,雖然害怕,但那是像害怕鬼怪一樣害怕他,這個人是一個嗜血嗜殺的瘋子,就原則來講,衛煢願意離他越遠越好。
但是當他看到那些汙穢的記憶後,那些付潤用盡手段折磨普通人取樂發泄的記憶後……
即使大聲哀求也會被認為是甜美的叫聲,象征著生命流逝的傷口被惡魔一刀一刀雕刻出鮮紅的花,這就是所謂的暴行,這就是所謂的虐待。
而這個惡魔卻還在為此而興奮,為此樂此不疲,因為這些人可以作為消耗品滿足他的需求,那種常人無法看下去的需求。
毫無人性,毫無仁慈。
衛煢覺得這家夥沒有活在這世界上的資格了。
這和裝弱無關,這也和目前的情形無關,有的惡行是沒有辦法忍受的,衛煢沒辦法對這些罪行視而不見,付潤做的太出格了,跨過底線,那衛煢會毫不猶豫的幹掉他。其他人也同理。
“bravo(好極了)!”地下室的廣播突兀的響起,從中傳來一個女孩的喝彩聲:“果然,這就是你,你就是衛煢啊……”
“什麼……”衛煢麵無表情的摘下手環,將這東西扔進了隨身空間,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位置,看樣子付潤常常在這裏用廣播戲耍那些抓來的普通人,而此刻,這個廣播則正在被某人使用著。
對麵的人似乎並不對她的所作所為感到驚訝,反而是覺得她早就會這麼做。
電話那頭的女孩無視了她的驚訝,問候到:
“不用在意這些,我馬上把你傳送過來,做好準備——初次見麵,我叫華鶯……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