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弗爾賽托斯明顯沒聽懂華鶯所說的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
“沒什麼,你可以不計代價的免費複活,就這樣。”華鶯敷衍的回答,隨後轉移了話題:“我們繼續談談關於你和西林雲的事情吧。”
“在那之後,你和他便相愛相殺了起來,西林雲的表現一直在超乎我的預料,他做的越來越好,甚至有時候能夠超額完成我預想的目標,而你,開始墮落,開始依賴你的超能力和你無限複活的能力,逐漸的,你的布局開始變得萎縮並且獨一無二。”
“你知道我想說的【獨一無二】是什麼,那就是隻有你能完成的布局——隻有依賴數次死亡才能獲得的布局。”
“你讓我太失望了,最終在你們倆雙雙作為超能力者被邀請進入遊戲的時候,我決定終止著所謂的【相愛相殺】,讓他在那個b級關卡裏麵徹底幹掉了你,把你的精神借著空間的便利給流放到了漂流空間中。”
“既然遊戲已經完結了,那我就把他救下,並且首次出現在他的麵前,把他當成養成遊戲男主角玩,充實我這日常的生活。”
華鶯說道這裏,似乎說完了,房間內歸於寂靜。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最終弗爾賽托斯打破了沉默:“你滿意麼?這場戲,還有我的……‘表演’。”
“你努力了,你做得很好,但最後成為主角的卻不是你,我沒辦法給你頒獎。”華鶯回答。
“……嗬嗬,稍稍有點嫉妒呢。”
“你嫉妒也沒用。”
“但你畢竟是我培養起來的人,我現在決定把你放生了,無論是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攔著你,但我現在會收回你無限複活的能力,如果哪一天你因為搞事而被人打死了,那就不是我關心的範圍了。”華鶯似乎是有意結束這場談話。
“那我可以離開了嗎?”弗爾賽托斯從椅子上起身,麵色惆悵,有種出家人大徹大悟的恍惚感。
當自己所為的邪惡被人點破了,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無非是供人消遣的愉悅時,那自己還有什麼去製造混亂的理由呢?
弗爾賽托斯隻覺得自己的【愉快症】被剛剛的談話治好了。
沒等華鶯回應,他已經收起桌子上的身份證,無言的推開審訊室的門離開了。
在確認弗爾賽托斯離開後,華鶯忽然發狠,將剛剛談話的桌子一個手刀砸爛,隨後她在木桌的殘骸中翻找,從中掏出了一個紐扣大小的竊聽器。
“故意選擇這種型號的竊聽器……你一定有許多想說的吧,張澤威先生。”華鶯一眼就看出這種竊聽器是可供雙向通話的自製型:“你是想通過我的測試嗎?”
“不不不,華鶯小姐,我知道你在明知有竊聽器的情況下依舊選擇了大搖大擺的繼續談話,很明顯是想拉我入夥,但很可惜,我已經有組織了。”通訊那頭果然傳來的張澤威的聲音。
“……你別告訴我是九科。”
“張澤威,少尉軍銜,隸屬於……別的廢話還是不說了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老大已經給你發短信了,待會餘擲會開車來接你到我們這喝茶,如果你想要逃跑的話我建議你先看看那條短信,記住,理智一點,理智。”
“我不想喝茶,我想喝咖啡。”華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隻能這樣無力的反駁,隨後她將那塊紐扣通訊器丟在地上,一腳踩爛。
隨後她掏出手機,果然有一個通訊號碼顯示為‘未知’的短信。
華鶯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那條短信——
【華鶯小姐,如你所見,我們能向你提出這樣誠摯的邀請,是出於友善和興趣,三十分鍾後我會泡好咖啡在九科的辦公室等你詳談關於遣返的事情。——希望你能稍微配合一點,否則的話明天早上起來也許你會發現自己的胸圍變成了三位數。】
“喂太過分了吧!”華鶯看完短信把手機一摔:“誰要你的免費隆胸啊!我去還不行嗎!”
看樣子這種別有新意的威脅對她這個平胸而言效果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