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曾經是南方地區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在末世來臨的時候,也是在屍潮的進攻下挺得最久的城市之一,不過現在它在之前最大的一波屍潮中被攻破了,所以這個“之一”它依然不位列其中。
“孩子,你確定你找到的地圖是對的?”佑柔一邊騎著自行車在城市的道路中前行,一邊警惕的打量著各個可能隱藏著喪屍的地方。
這裏的綠化遠遠沒有之前衛煢所出現的那個城市嚴重,這裏不僅僅寸草不生,甚至連路邊的綠化都見不到,或者就是已經枯死。
地上的彈孔,爆炸形成的彈坑,倒塌的高樓,這一切一切頹廢的景象似乎都在訴說著這個城市此前遭受了多少炮彈的蹂躪和洗禮。
“我覺得應該是對的,如果他們想要指引幸存者的話,不可能用這種方式……而且看起來他們也不怕食人劫匪或者其他末世裏毫無人性的組織的進攻。”衛煢麵無表情的撒謊到,她總不可能說這些情報是她從一個和她一樣神神叨叨的家夥哪裏得來的。
“他們很明顯是被不少的軍人庇護著的,他們的裝備十分齊全,並且彈藥多到可以隨便浪費的地步,這樣的幸存者營地沒人會去啃——小混混是打不過有專業訓練的人的,就連異能者也會被物理攻擊殺死的。”佑柔分析到:“我能想象那些士兵每天的生活……他們有事無事的就會往圍牆之外射兩發迫擊炮來削減喪屍的數量。但被庇佑的平民則完全沒有持槍的權利,他們不會讓其他人有篡權的機會。”
“真的嗎?”衛煢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
“我瞎猜的,孩子。但我之前所在的聚集地就是這樣的,那些軍人的想法都是抱著盡力削減喪屍數量為先,在他們看來,這麼多的子彈和武器足夠將所有的喪屍都滅絕掉,以至於在末世爆發前的前幾天他們都采取輪班製來鎮壓喪屍,槍聲和爆炸聲連綿不絕,持續整晚整日,這樣的日子他們甚至能堅持的下去。”佑柔解釋道,同時抬頭看向那些斷掉倒塌的高樓殘骸:
“有時候我覺得他們都瘋了,人也好喪屍也好,在互相殘殺的時候都失去理性了,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理性戰鬥的人很少……少的快要絕跡了。”
“你好像很正常,老實說,我覺得你善良過頭了。”衛煢說道:“你貌似對每個人都很好。”
“嗬嗬……是啊,孩子,我想我有時候的確做事情很不帶腦子,但我總是這樣安慰我自己。”衛煢的話似乎戳中了佑柔的軟肋:“我常常想,如果在末世裏,連我這樣的,願意遵守底線,伸出援手的人都沒有了……那這個世界不就失去意義了不是嗎?雖然這麼說的話……顯得我有點把我自己看高了,但我的確是在用這種莫名的優越感來安撫自己。”
說到這裏,佑柔轉頭看向衛煢,惆悵的說道:“我是不是有點可恥啊,像我這種需要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才能讓自己保持善良的人……說白了其實是偽善吧。”
在偏過頭的同時,她也停下了自行車。
衛煢抱著登山包,側過頭向前看去,和佑柔對上了眼神。
衛煢清晰的看見佑柔那張五官精致端正的臉,雖然看起來她的年齡有四五十歲,但這種由內而外的,慈愛的氣質,放在哪個年齡段都不會有任何的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