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
衛煢躺在沙發上,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從回來之後你就一直這樣悶悶不樂。”衛殮拿了瓶可樂放在了衛煢麵前的茶幾上,自己也順勢坐在了對方旁邊:“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了,不過考慮到有太多無關人等在場我還說決定留到現在再問……怎麼樣?那家夥對你說什麼了嗎?”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我拿回能力之後要不要削除掉我的記憶。”衛煢看著漆白的天花板,喃喃到:“再重塑出之前我曾經生活的那個世界,將一切回歸原點,不會認識你們也不會遇到什麼穿越者,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走下去。”
“哈哈哈,沒想到你也有這一天啊。”衛殮幸災樂禍的笑了笑:“之前我問你【你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的時候你不是一下把我弄死了麼?現在換個人對你說這句話你怎麼又感觸良多了?”
“你的提問方式和那個男生根本不同,你問我的是我有沒有存在的意義,而我隻是否定了你的論點而已,但關於【我存在的意義】這一點我並沒有回答,那時候我也根本不想回答。”衛煢看了一眼衛殮,淡淡的說道:“但他問我的隻是我的態度,想探明的隻有我的心態……關於得失的心態,還有在他腦中【我存在的意義】。至於其他的……不早就有結論了嗎?”
“別在意,那家夥說話一項都這麼喜歡故弄玄虛,別往心裏去。”衛殮出乎意料的安慰道:“那傻x隻是進入了一種十分糾結的狀態而已。”
言及此處,衛殮像是想到了什麼,停頓了兩秒,說道:“你剛剛說了【關於你原本命運的軌跡】了對吧。”
“是,怎麼了?”衛煢歪頭。
“別老是動不動說‘命運’這種事情,到了我們這種份上,所謂的命運已經沒辦法對我們造成影響,舉個例子:像萊德——你之前碰到的那位觀測者——他的安排,對於人來說,才叫做命運,而我們是隨心所欲的【東西】,你覺得能隨時不費吹灰之力改變世界的【東西】還會被他人幹擾麼?”衛殮不屑的說道。
“那你和我現在的狀況是怎麼回事。”衛煢反駁到:“不都變成了雨滴的一部分了嗎?”
“我還有我腦中的知識,你還有你的隨身空間和基本的屏障,而且似乎都還有重生的能力——最後那一點是猜的。不過這些也足以證明,就算我們融入了大雨之中,我們也是夾雜在雨中的冰雹。”衛殮說著,看向窗外:“或者和大雨一起降臨的隕石也行,哈,管他呢。”
“冰雹嗎……?”衛煢聞言,陷入了沉思之中。
“總之,別想太多了,那傻x對於我邀請你來參加的這個派對還是挺支持的,他給我說了,你做出的選擇最後會影響許多重要的東西,而現在,你的選擇不僅僅是有關於這個世界了,而是有關於……你的未來了。”衛殮說道。
“他也找你談話了?”衛煢接話道。
“當然沒有,我隻是接到了他的短信而已,要知道,今天我可是在學生會舌戰群儒——好吧群儒說不上也就倆三人——但我好歹也說服了包括海憐這個學生會會長在內的好幾個重磅學生會成員允許我們暫時維持acg部的現狀,而且也允許我們參加文化祭進行展示,呼,說真的,那小妮子的把柄不多,而且個個難抓,我隻能釣魚執法,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衛殮抱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