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笑著搖頭:“我隻是閨中閑暇之時看過幾本醫術。這段日子服侍世子,見他身子不妥,總想自己為他診脈,於世子的身子也略微有了一些了解和心得。”
孫公公讚許的道:“難得世子夫人是如此勤勉好學之人。人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世子聰明過人於學問上勤懇紮實,夫人也是如此蕙質蘭心,據說夫人在閨中便精通女紅,刺繡的手藝極佳,如今又粗通醫術,白世子,您真是有福之人啊。”
“公公過譽了。”齊妙臉紅。她不過是霸占了這句精通中饋女紅的身子借用原主的能耐罷了,若是她自己是可不就是個隻會醫術其他一無所知的低能麼。
媳婦被誇讚,白希雲很是很開懷,且也覺得孫公公說的沒錯,他家媳婦的確是個才女,有出乎他預料的能耐。
白希雲笑著道:“承您吉言,想來我這有福之人將來身子會越來越好。”
“那是必然,貴妃娘娘為了您的身子可是操碎了心,也下了大工夫給您尋靈芝鹿茸等珍惜藥材的。”
“義母的恩情子衿自然銘記於心,他日若有機會,必當報答。”說著向永壽宮方向拜了拜。
孫公公心裏溫暖:“白世子心底醇厚,懂得感恩,這樣好的人,上天必定會厚待您的。”他會去要與貴妃娘娘說,白世子當真是不辜負貴妃娘娘疼惜。
曲太醫在側間開了方子便告辭而去了。因知道府裏日常就有服侍白希雲脈象的大夫,所以也不敢胡亂給用藥,隻留了方子算作自己的建議,娘娘哪裏也好交代。
孫公公又少坐片刻也告辭了。臨行前,白希雲笑著道:“還請公公替我給義母帶個好。就說我過兩日好一些就去看她。”
“奴婢一定將話帶道。”孫公公行禮道別。
見人都走遠,屋內再無旁人,齊妙心內壓製著的懷疑才毫不保留的與白希雲說出口。
“阿昭,為什麼那位曲太醫診你的脈象,根本就沒瞧出有慢性中毒的跡象呢?”
白希雲微笑,這兩日他氣色好了不少,雖還是幹瘦的沒幾兩肉,笑容卻不再那麼猙獰了。
“我也不知道。許是真的沒有?”
“不可能,我和李大夫一同研究了那麼久才開了溫和的合適你身子的方子,且你身子這些日子有所起色,就是因為加入了解毒的成分,否則像從前那些都是治標不治本,暫且將表麵壓製的好了,難保什麼時候又會野火燎原。這一次解毒雖然進行的緩慢,卻也是在釜底抽薪。然而你現在的毒並沒有完全解開啊!為何曲太醫那樣醫術高明的太醫卻診治不出你的毒?萬貴妃那樣疼惜你,以前應當也沒少給你安排太醫吧?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你中了毒?”
白希雲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中毒,前世也沒有這回事。隻是自己體弱早逝罷了。
可是如今不知是齊妙,就連駱詠找來的信得過的李大夫都這樣說,偏偏別人卻看不出。若是說府中請來的大夫,因為拿了老太君或者是張氏的銀子而說謊掩蓋事實也是有可能的,那太醫呢?難道其中還有一些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好了,這些事情不是你女孩兒家的去想的,就交給我吧。”白希雲拉過齊妙讓她挨著自己坐下。
齊妙不依的道:“什麼男人的事,我如今與你是夫妻,夫妻既為一體。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嗎?”
這話說的怎麼這麼順耳呢。
白希雲摟著齊妙的腰靠近自己,臉頰貼著她的臉頰蹭蹭,新生的胡茬略微有些刺,癢的齊妙禁不住笑:“阿昭,別鬧。”
“不是鬧。”白希雲深吸了口氣,又親吻她的額頭:“多謝你。”
“你好奇怪,今兒怎麼突然多禮起來。”齊妙摟著他的腰道:“我既嫁給你,就等於上了你的賊船了,自此今後風雨同舟的過日子便是,其餘的根本不用想。”
白希雲若有所思。
是啊,她被打上了他的標簽,若是他臨終前沒將所有敵手都處理幹淨,她也不會好過。而且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就算不與她圓房,她還是他的女人,別的男子看在萬貴妃和萬家的勢力上,又怎麼可能敢靠近她?
所以想給她找個良人共度一生也是有難度的。
“妙兒,往後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呢?”白希雲試探問。
齊妙想了想,笑道:“我呀,想住在一座農莊裏,不需要很大,但是要有一個花園,讓我種許多的花草,最好再有個暖房,可以讓我種藥。每天我們一同起床,一起散步,或許還可以一起打一套五禽戲,然後一同吃過飯後,你可以看書、看賬,我可以去花圃或者藥田裏忙活,下午我們可以一起玩,下棋也行,釣魚也行,到時候你的身子也好了,我們還可以養幾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