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的病症說什麼也不能傳開。否則咱們少不得會鬧一個雞飛蛋打。”老太君揉著眉心吩咐。
姚媽媽忙道,“是,您放心吧,這事兒不會宣揚開的。”人又沒有受傷,也沒有怎樣,隻是那話不好用了,就算是想宣揚都抹不開臉說自個兒為何突然得病。再說侯爺平日裏也不是一個檢點的人,勾欄裏的姑娘身上什麼病沒有?
姚媽媽心裏將白永春鄙夷了一遍。但是那麼不成器的人卻是老太君心尖尖上的寶,隻有她誇,沒有鄙夷的份兒。
老太君垂眸,想了片刻又道:“後日就是我的壽辰,就不信那兩個不回來。隻要齊氏回家來,我就有法子治她!什麼樣的刁鑽人物我沒見過,我會怕她一個小丫頭片子?”
姚媽媽陪笑道:“您打算親自動手了。”
“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著張氏鬧騰去,那畢竟是她厭煩了白子衿。而且我也煩,就正好隨她罷了。如今她第一沒本事拴住丈夫,第二又沒本事拿捏兒媳,我若再不出手,難道還等著白家的女主人改姓齊?”
“您說的極是。”姚媽媽點頭。心裏卻在腹誹。
您怎麼不說自己兒子是個管不住下半身的呢!人家姑娘好端端被公爹看上也很委屈好麼!
老太君打定了主意便睡下了,次日一早就開始瞧瞧的尋訪哪裏有大夫擅長治療男科。
白永春穿了褻衣褻褲盤膝坐在床上,沒多時候就要撫弄一下自己看看大夫的藥到底有沒有效用。結果都是令他崩潰的。
他難道要告訴張氏和老太君他是被齊妙紮了針的?
他好歹是個爺們!被一個小姑娘給放倒下兩次,他臉往哪裏擱?
是以老太君問起來時,白永春就隻死咬著牙不開口。看的老太君皺眉,而張氏在一旁冷哼。
人是從溫泉回來就這樣了,溫泉那有誰在?白永春平日對兒媳婦動的心思也沒故意隱藏過。
張氏現在看著白永春,就仿佛看到狗在吃屎一樣的惡心。
次日,皇帝又拉著白希雲下棋,上午、下午各一盤,午膳和晚膳都用了齊妙精心準備的藥膳。皇帝將藥膳吃的食指大動意猶未盡,就連日來的失眠都覺得好了不少。
到了傍晚,皇帝必須回宮了。
白希雲與齊妙相攜將人送到轎子跟前,雙雙行了禮。
皇帝笑道:“不必送了,子衿,你身子不好,可要好生調養才是,回頭朕命人接你去下棋。”
皇帝既然自稱朕,做臣子的就不能再佯作不知,白希雲拉著齊妙行了大禮,又客氣了一番,才看著二皇子陪著皇帝回去。
夫妻二人散步回了臥房。
齊妙服侍白希雲寬衣,道:“明日老太君壽辰,咱們也得趕早些回去了,免得到時候他們與外人嚼舌取來,誣賴你不孝順。”
白希雲自行將中衣也脫了,隻穿著一條褻褲躺在床上。
齊妙就拿了針來替他針灸。
紮了兩針,白希雲才道:“他們也不算誣賴我,對於那些人,我的確是沒孝心。那一頭頭畜生一樣。”
齊妙聞言手上一抖,差點驚愕的紮錯位置。
“多大的深仇大恨,往後再不要這樣說話了,叫人聽了去要嚼舌你的。”
“我不在乎。隻要你好好的與我在一起,別人我都不在乎。”
齊妙搖頭歎息。這樣霸道的甜言蜜語,其實她聽著是非常受用的。隻是自己到底不能做褒姒妲己之流,依舊商議道:“明日老太君生日,我預備了薄禮。”
白希雲道:“用不著,她遺留在外頭的孫子孫女說不定都要來給她祝壽,哪裏還差一個我?”
這話說的,好像白永春是個撒種機一樣,不留神就長出那麼多野草。
齊妙哭笑不得的道:“你畢竟是嫡長孫,到時候還是要撐場麵的,我預備的不過是頭麵這類的禮,有價值沒心意,倒時候無非是撐個門麵。你往後還要在京都的地界上生活下去,就不能做出叫人戳脊梁骨的事兒來,孝子當頭,開罪了老太君太狠了可不好,萬一要是被人給一狀告皇上那兒呢。”
“不會的。”白希雲身上幾處學到上都插著針,銀針在有規律的抖動。
齊妙手中不停,得氣果斷,又連紮了幾針,才道:“不會的才怪呢。我瞧著皇上與你投緣,這是個好兆頭。”
“原就無所謂的事,能下個棋是我的消遣罷了,至於與皇上下棋能得什麼好處我根本沒想。”
“說不定皇上就是喜歡你這般灑脫呢。”
白希雲不置可否,轉而又道:“你給侯爺施的那個針法什麼時候能夠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