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妙不是心疼飯,而是覺得張氏這樣十分的可疑!
“看來安陸侯夫人今日登門,為的不單純是來看看兒媳啊。”齊妙試探性的開口。
張氏聞言一愣,有些心慌的臉上發熱,卻強作鎮定道:“自然是要看你的。”
齊妙輕笑了一聲:“若是看我,您現在已經看過了,我還是以前那樣能蹦會跳的,也沒有您期望中的去了半條命什麼的,您應該可以失望的回去了。”
“你!”張氏恨不能抓花了齊妙這精致的臉蛋!
“你就是這樣孝順婆婆的?這就是你的孝順?!”
“抱歉,一直有一句話忘了對您說。”齊妙淡淡的道:“有個詞說的很好,父慈子孝,咱們府裏的做父親的是個變態,別說慈愛了,就是連個正常人都算不上,所以做兒子的自然也無須孝順,不是嗎?您被您的相公連累了,總做一些奇葩的事情,下藥投毒百般為難,您覺得我頭上長了多少大包,腦子才會壞到要連您這樣的都孝順?”
張氏氣的當即掀翻了茶碗。
陶瓷的茶碗落地,跌碎成數片,發出很大的聲響來。
躲在隔壁偷聽的白希雲就立即要到這屋裏來。
“不行,妙兒會受委屈!”
駱詠和二皇子一左一右的拉著他:“你放心,弟妹沒事的,你先聽聽。”
“是啊,我倒是覺得弟妹的話說的挺有意思的,想不到平日裏溫溫柔柔的一個人,竟然還有如此牙尖嘴利的時候。”
這戰鬥力,哪裏想象得出是出自齊妙那樣溫柔婉約的人身上來的?
這邊張氏早已經炸了毛,恨不能一巴掌將齊妙打死了事。憤然起身,點指著齊妙道:“從前這個家裏好好的,就是因為你這個小娼婦進了門,才徹底的亂了規矩,你這個小狐媚子,小狐狸精,勾引公爹,勾引小叔,還將好好的一個白希雲迷的團團轉,對你言聽計從,我,我回頭就找了仙姑來收了你這妖孽!”
這種辱罵,在這個年代來說對女子已經是十分的狠毒了。因為在高門大戶簪纓望族之中,女子的德行占據著重要的位置,輿論素來是能中傷女子的利器。
張氏是齊妙的婆婆,是她若是出去說了齊妙這些不好,必然會有人相信,加上張氏故意煽風點火呢?如果這樣的言論傳開,就是白希雲做了官,齊妙想要如正常的夫人那樣遊走在各種宴會之中,也是要受盡人白眼的。
可是千算萬算,所有人都低估了齊妙的承受能力。
他什麼樣的話沒聽見過?難道會在乎張氏說這種話?
“你若是能找到好的仙姑來,先收了你自己才是真的!”齊妙依舊坐在官帽椅上,冷淡的道:“你這樣的婆婆我也真是跟著長見識了,府裏挑撥是非,謀害親兒媳,難道你以為我真的就找不到是你指使了吳嬤嬤給我下毒的罪證嗎?若不是怕打老鼠傷害了玉屏,我早就下手了好嗎!給你一條生路而已,你還在自以為是。來我沁園叫囂。我敬你是老人,卻也最看不起你這樣為老不尊倚老賣老的老人了!”
老人?!
張氏的確人老珠黃,可爺還沒到兩鬢花白的年紀,她根本就不服老!
所以齊妙說她的話,所有的都不如一個“老”字殺傷力大!
張氏麵色鐵青,早就被氣的忘了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麼,點指著齊妙道:“好好好,你這樣的兒媳我也是第一次見,我不過說留下用晚宴,你就給我扯出這麼多有的沒的,好像狐媚子的勾引行徑你沒做過似的,我這就讓白希雲休了你!”
“那你也要有這本事能說服他才行。”齊妙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優哉遊哉的道:“今日兒媳在福外頭曆險,本以為婆婆是來關切我的,想不到卻是來指責我,恨不能我早些倒下的。這樣的婆母也著實是讓人心寒。”
忽然看向張氏,齊妙腦海中靈光一閃:“我看您根本就不是來看我的,是來看別人的吧?”
張氏被齊妙氣的早已經失去了理智,反唇相譏道:“還算你有一點自知之明,我是來看我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