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厭惡(1 / 2)

白永春抿著唇,這些日也是折騰的消瘦許多,布滿胡茬的下巴也顯出一些棱角分明的弧度。其實客觀的說,白永春夫婦的五官生的都很不錯,隻是人品的缺失導致氣質的低落,叫人很容易忽視掉他們的長相。病中消瘦的白永春嶙峋瘦骨猙獰更甚,著實是叫人不得不覺得唏噓。

而齊妙問的那一句話,白永春壓根兒也沒聽見,隻顧著去看齊妙開合的嫣唇了。

怎麼辦,饒是被這妮子害的這樣慘,他見了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將她占為己有,甚至隻要她跟他,那些傷痛都可以一筆勾銷,隻要幻想她肯與他纏綿,他就可以將過去的一切傷痛都一筆勾銷。

這世界上的女子那麼多,隻有這個女子能讓他這樣動心。

白永春呆呆望著齊妙,仿若老僧入定一般。

白希雲被他一副呆相點燃心頭怒火,一時間真恨不能撕了著老色鬼了事,將齊妙藏在背後,道:“安陸侯不回答,那我們便回去了。”

二皇子也厭極了白永春饑色的模樣,再看張氏那因厭倦、期待、煩悶等種種情緒而扭曲的麵容,越加覺得這婦人也是個居心叵測的險惡之人,更覺膩味無比。

再看一旁的齊妙,二皇子心中憐惜更甚。

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齊妙自己怕是比他們更要難過吧?一個女子被猥瑣的男人盯著,且這人還是自己的公爹,這滋味定不會好受。

先前在門前就算有了一些關於身世的疑問,現在二皇子也已經發自內心的抵觸白永春夫婦。若是這樣的兩個人生的出他來,他寧遠不存在這世界上,更何況,他們如此貪婪無知,若是想攀龍附鳳,想得到更多,這種奇葩的齷齪法子也不是想不出。

二皇子心念電轉不過一瞬之間,他原想著即刻離去便是。

而白永春卻是急切的向前兩步,衝著齊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吚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可那急切的模樣,當真是又可憐又可悲。

張氏深吸了一口氣。

多少次想要請齊妙來幫助白永春的身子,齊妙總是不肯,今日她既然肯來,她若是不幫襯白永春一兩句,日後老太君知道了少不得要責怪她。

思及此,張氏道:“齊氏,咱們雖有過節,可他到底是你的公爹,你害他至此如此忤逆不孝我們也不怪罪了,你就醫好他,過去的事一筆勾銷,可好?”

齊妙挑眉,哈的一聲笑:“安陸侯夫人如何有底氣與我說的這種話?”

齊妙依舊利用角度,讓二皇子和白希雲的身子遮住了白永春那放肆的視線,卻是直對著張氏,毫不退讓的道:“憑什麼我要為害我夫婿的人醫治?而且你們又憑什麼說他的身子是我動的手腳?他分明是自己太過激動抽了風才至此的!”

“你不要信口開河了,一切我們都已經知道,分明就是你下了毒手要謀害你公公!”

齊妙冷淡的道:“是嗎,既然安陸侯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下毒手,那這會子怎麼還有膽量讓我這個下毒手的人給安陸侯醫治?難道不擔心我不留神手一抖紮歪了”

張氏咬牙切齒,點指著齊妙半晌方罵出聲來:“你敢!”

齊妙隻是輕笑不語。

白永春頭腦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是啊,若是讓齊妙來醫他,豈不是又給了人害自己的機會?第一次被紮,他不能人道,好久才好起來,如今被紮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再來一次,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白永春越想越覺得害怕,臉色也越發的難看,緊張的退後兩步,竟是被絆在台階上,踉蹌跌坐下去。

“啊,侯爺!”一旁攙扶的淩萍和另一名婢女嚇的驚呼,雖竭力攙扶,然而白永春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又豈能是兩個小姑娘支撐的住的,更何況淩萍昨晚剛被收用,身上現在還疼的厲害,更是不敢用力,這一拉扯就扯痛了傷處,竟是與白永春一起跌在地上。

堂堂侯爺,一家之主,竟被兒媳婦一句話就給嚇倒了。

張氏看著都覺得這人窩囊至極慘不忍睹。更不要說一旁的二皇子心下是多麼氣憤。

就這樣爛泥扶不上牆的種子,竟然還敢說自己是他的兒子!?

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時辰不早了,若是晚了怕趕不上母妃無間的藥膳。”二皇子看向白希雲和齊妙,笑道:“這便先走吧?”

齊妙頷首,道:“若是安陸侯什麼時候不怕了,在來找我吧,我也不介意給安陸侯試試針。”這話說出口,明擺著就是在告訴他們,若是想找她治療也不是不行,就是要自己做好病情會更加嚴重的心裏準備。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