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就是不肯接受本王的道歉了!”二皇子終於惱羞成怒。
白希雲見他終究是怒了,搖了搖頭道:“殿下並非真正心存歉意,隻是來走個過場罷了。你心裏想的,我心知肚明,我不能接受背叛,更不能接受這樣無誠意的歉意。如果不是皇上及時醒來,我現在的後果說不定已經是下了地府,而我妻子落在你手裏後果不堪設想。你這麼害我,還想用簡單的一句沒有誠意的歉意就想讓我不再記恨,對不住,我沒有那麼大度。”
二皇子點指著白希雲,麵紅耳赤的憤然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希雲見他如此暴怒,無辜又無奈的看向了一旁隨行的金吾衛:“各位大人,既然德王殿下是奉旨來致歉,歉意已經表達過了,各位想必還有差事要辦。我便不多留各位免得耽擱了。”說著行了禮,到了眾人跟前客氣了一番。
金吾衛中當差的各個都是勳貴或者朝臣家的子弟,並不需要打賞,卻是可以結交。
白希雲歉意的給幾人道了歉,又約定了改日再聚。大家也都知道白希雲如今在皇帝眼中的地位不同凡響,是以也都肯賣他這個麵子。幾句話之下卻也都彼此很有好感。
徳王眼看著白希雲能與金吾衛幾人都相處融洽,卻對自己卻是那般冷淡,心裏即難受又憤怒,羞惱的轉身拂袖便走。再也顧不上裝樣子。
而趙其芳眼見如此,卻是冷笑了一聲,道:“若不是齊氏蓄意勾引,王爺又怎麼會如此?本王妃勸你還是好生檢查一下看看你媳婦兒的品性如何吧,免得明兒在去勾引別人家的爺們兒,再禍害了別人的家庭。”
白希雲與梅若莘聽聞此話,麵色都是一沉。
就連其餘金吾衛聽著都覺得這位徳王妃和徳王是一個德行,著實不討人喜。
白希雲道:“不勞王妃費心,我自己的妻子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不過,她品性端良,絕做不出那等下三濫的事,現在看來品性有問題的怕也不隻是王爺一個,徳王王妃若是有空,還是想想回府後怎麼才能挽回王爺的心去吧,王爺可不是得不到就放棄的個性。”
趙其芳臉色一瞬慘白,強作鎮定的瞪了白希雲一眼,扭身走了。
隻是看她略顯慌亂的步子就足以看出她此時的心情。
見人走遠,梅若莘才道:“你快些進去吧,我們也要護送德王殿下回王府禁足。”
白希雲微挑了下眉,隨即拱手道:“好。此番多勞各位了。”
眾人忙還禮,七嘴八舌的寒暄幾句,金吾衛之人就快步追著徳王和徳王妃而去。
安靜的前廳之中隻剩白希雲,待到身邊再無旁人,白希雲神情淡然的臉上才現出疲憊與愴然。
雖然在得知自己與徳王互換的關係之後就早料定了一定會有今天,可真正事到臨頭,他心裏難免還是會憤怒和鈍痛。再好的兄弟,在利益權勢的驅使之下就真的什麼都不如了。徳王害死他的生母,又意圖奪他妻子搶他產業,害他性命,搶他家產,想讓他一無所有。
這樣的兄弟,要來何用?
白希雲閉了閉眼,忍住了滿心的酸澀。再睜眼時神情中隻餘堅定。現在的他根本無暇理會其他,徳王雖被禁足,但以他對他的了解,這一次徹底撕破臉,徳王必定惱羞成怒,對他,對皇上,怕都會有一番動作。
白希雲轉而回了內宅。
一進臥房,正聽見孩童咿咿呀呀歡快的笑聲和齊妙婉柔的輕笑,元哥兒被齊妙抱在懷裏,在臨窗鋪著柔軟墨綠坐褥的炕上玩的正歡。
見他進來,齊妙抬眸笑道:“回來了,外麵的事都處置妥當了?”
“嗯。”白希雲挨著齊妙坐下,先是摸了摸她的頭,轉而又跟著她一起逗孩子。
元哥兒仿佛知道母親回來了,小臉上笑容就沒斷過,咯咯地笑個不停,讓屋內的氣氛也一掃今日來的陰霾,顯得格外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