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落夕以前見過厲安凶,見過厲安狠,但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憤怒過,凶殘得如同野獸一般,好像弄死她都不解恨,她原本就有些害怕厲安,他這麼一耍橫,眼神陰狠的駭人,她不禁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我問你呢?你去哪裏了?”厲安手下的力道加重,顏落夕疼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我……我回宿舍了……”
“回宿舍為什麼不接電話?你是不是去見那個姓周的了?”厲安現在瘋狂的樣子,完全是一副把妻子捉奸在床的妒夫樣。
“電話……電話被我設置了靜音,沒聽見你打電話,我沒去見周廣濤,真沒去。”顏落夕堅決否認,她不能再刺激厲安了,那樣自己恐怕會被當場掐死,周廣濤隨後被槍殺。
厲安的手終於放鬆了一些,顏落夕趁機擺脫他的控製,伸手揉著幾乎碎掉的下巴。
“你真的沒去見那個姓周的?”厲安的目光在顏落夕的臉上掃了一遍又一遍,氣急敗壞的繼續追問著。
“真沒有,我……我給他打電話了,他工作忙,出不來,我就回宿舍看看雨凡她們。”謊話不能全假,真假參半才最有說服力,為了順利過關,顏落夕把說謊的功力發揮到極致。
厲安無限嘲諷地動了動唇角,哂道:“你怎麼那麼賤啊,還你給他打電話!你給她打電話幹什麼啊?怎麼樣,人家有事,不理睬你,你好受了,不夠你賤的!”
顏落夕隱隱覺得危險過去,輕輕噓了口氣。
“你喝酒了?”厲安的鼻子堪比狗鼻子,一時間,臉上風雲再起。
“我……我……喝了!”事實麵前,無法抵賴,顏落夕招了。
“跟誰喝的?”厲安對待顏落夕,真可謂一絲不苟,明察秋毫。
“跟雨凡和子欣,雨凡今天辭職了,心情不好。”顏落夕眼珠轉了一下,反攻厲安,“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引來了邵美卓,雨凡也不用受辱,如果不受辱,她也不用辭職了!”
在何雨凡這件事情上,厲安是有些歉意的,他的咄咄逼人的氣焰果然低下去幾分,想了一下說:“你告訴何雨凡,她不在安睿工作也沒關係,我家裏在這邊還有幾處分公司的,規模不比安睿差,她想去哪裏隨便挑。”
“真的啊,太好了,謝謝你!”顏落夕真心感謝厲安,歡天喜地的笑起來。
她一這樣開心的笑起來,就好像一個孩子,眼睛彎成新月型,厲安看的心頭暖暖的,一個晚上的擔心,糾結,煩躁,煎熬都好像煙消雲散,心變得柔軟而甜蜜。
他微一用力,將站在床邊的顏落夕摟進懷裏,雖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解釋,可是他心裏總是隱隱覺得不安,隻有將她禁錮到身邊,他才覺得安全。
“你幹什麼啊?”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如此親密無間的接觸,令顏落夕很不安,但她又不敢用力掙紮,怕碰到厲安的傷口。
厲安靠在床頭,看著顏落夕,露出絕世俊美的笑容,“今晚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