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自知能來這裏玩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他挽著袖子,吐口濁氣,對著四哥的那幫手下說道:“不管你們上麵的大哥是誰,回去告訴他,今天打人的姓厲,我叫厲安!”
這些一聽他說姓厲,頓時就愣在那裏,再聽說他叫厲安,真是有種想要馬上掉頭就跑的念頭。
在本市混黑道的人,誰不知道厲家,而厲安,就是他們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祖宗,一是懼怕了他家裏的勢力,還有就是這位小爺睚眥必報,千萬惹不得,一旦惹著了,他是屬於那種會記恨你一輩子的人。
地上躺著的四哥聽厲安報上名號,蠕動了兩下身體,想要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就被手下的人七手八腳,慌慌張張的抬走了。
會館裏的男男女女,帶著崇拜又畏懼的目光看著厲安。
厲安很不以為然的付之一笑。
樓下此時已經鬧的杯盤狼藉了,明子璽拉著厲安,指揮著眾位兄弟,轉戰到樓上包廂。
“你啊,這脾氣怎麼這麼大,我一眼沒看住,差點沒鬧出人命來!”明子璽把厲安按坐在沙發上,老氣橫秋的絮絮叨叨,“你這兩天輕點得瑟吧,聽說你家老大要回來了,你訂婚的事情定然瞞不過他,他即使不告訴你家老爺子,也會收拾你的!”
厲安端起露露為他到的紅酒,無所謂的喝下,大哥自小疼愛他,他對大哥並不太懼怕。
明子璽想到厲安剛剛窮凶極惡的樣子,心中暗暗揪扯,看起來了厲安壓根沒忘了顏落夕,不過就怕厲安自己還不知道!
現在他又不能明說,厲安多驕傲的一個人,他這麼折騰,不就是不想承認他輸給了顏落夕嗎?現在讓他承認對顏落夕的愛,對顏落夕的惦記,怕是不能夠的,不僅不能,說不定還會表現的更加逆反,所以明子璽一肚子的話隻能擱在心底了。
厲安即便將來有受苦的一天,也是他的性格使然,性格決定命運,誰也沒辦法。
露露看著厲安,臉上帶著激動與喜悅,她覺得厲安實在太完美了,不但俊美多金,而且特別的男人,打人時的矯捷利落,真真是威風八麵,太帥了!
她連連為厲安倒酒,點煙,耳上佩戴著的珍珠耳環都跟著左右搖擺,在空氣中劃過晶亮的弧度。
邵美卓看著露露一雙纖潤的手撫摸著厲安的胸膛,看著厲安的眼神愛戀又深情,一個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真以為人家是為你衝冠一怒呢,也太自作多情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露露自然知道邵美卓的身份,她無論怎麼自持清高,無論身邊有多少男人寵愛她,在她沒有正式成為厲家媳婦之前,她都是不能與邵美卓對抗的,無論邵美卓說她什麼。
受了委屈的露露,瀲灩的眼波一轉,細碎的牙齒咬緊性感的紅唇,無比幽怨的看著厲安苦澀一笑,魅惑中又帶著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