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此時真是氣炸了肺,小兒子十惡不赦,丈夫和老公和他同流合汙,狼狽為奸,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甚至是陳爽夫妻都知道,隻有她不知道。
他們這哪裏是對她好,分明是陷她於不仁不義,分明是想害死她,這厲家的三父子真是想氣死她啊!
她把厲昊南推到旁邊,要他老實的在這裏坐著,暫時不要到樓上去給厲安通風報信,她把邵君赫叫著,走進樓下一處沒人的房間,好好的盤問了一下顏落夕現在的處境。
邵君赫自然了解厲家幾個男人對顧筱北的寵愛和維護,他沒敢把顏落夕當初的傷心欲絕說的那麼淒慘,但客觀的事實,比如顏落夕情傷醉酒,酒後失身,現在有了孩子的事實,都告訴顧筱北了。
顧筱北聽了這些事情後,真是心如刀割,顏落夕所受的一切一切罪,都是自家兒子造成的。
聽完邵君赫的敘述,顧筱北吸了口氣,穩穩心神,之後抬腿往樓上走。
早早等在門外的厲昊南,一見妻子從房中出來,急忙又過來柔聲安撫,“筱北啊,你別生氣啊,厲安那小子不聽話,我會收拾他的!”
他見顧筱北皺著眉頭不理睬他,隻是一個勁的往樓上走,“筱北啊,我跟你上去吧,你怎麼出氣,我就怎麼收拾他!”厲昊南把顧筱北氣壞了,要求跟顧筱北一起上樓。
顧筱北懶得跟他說話,一記刀眼,以實際行動拒絕了。
厲昊南不敢在說什麼,如同小孩子般怯怯的看著顧筱北上樓的背影。
子不教,父之過,但她這個當媽的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尤其是在顏落夕這件事情上。
顧筱北平日厲疼厲安,寵厲安,縱得他無法無天,這突然打下了的兩巴掌,打掉了厲安所有的無法無天,嚇得他驚慌失措。
厲安皮糙肉厚,他不怕媽媽打他,但是他怕媽媽真生氣,怕把媽媽氣壞了。
顧筱北用手指戳著厲安的額頭,“我就不知道了,我這個人也算是心地善良,忠厚仁義,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孬貨,壞種,上次在帝都的時候,我和你爸爸是怎麼罵你,打你的,你都忘了?”
“我沒忘,媽,我錯了。”厲安的認錯態度很端正。
“你沒忘還接著做這負心薄情的事!”顧筱北怒氣再起,這次沒打厲安的臉,照著厲安沒有受傷的胳膊用力擰了兩下,把厲安疼的齜牙咧嘴。
顧筱北看著厲安,忽然停下手,麵色無比的淒然,“你不是死性不改,撂爪就忘嗎?你這壞根是從厲昊南那裏遺傳來的吧,是因為我瞎了眼睛嫁給厲昊南,才生出你這麼個東西吧,我等一下就跟厲昊南離婚去,我不要他了,也沒你這麼個兒子,你們爺倆湊到一起,願意壞誰就去壞誰……”
“媽,我求你,你可千萬別的啊!”厲安大驚失色,伸手緊緊的將媽媽的雙腿抱住,好像顧筱北現在就會跑了一樣。
“媽,如果你跟爸爸離婚,你走了,爸爸非得打死我不可!”厲安如同小孩子般哽咽著,哀求著:“媽,這次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別跟我生氣,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