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整一個星期,倪暄漪的心情都很不好,無比嚴重的患得患失,失魂落魄,她無數次的拿起電話想打給厲熠,最後都是忍著心裏的煎熬放下了。
千思萬想中,倪暄漪終於把周末盼來了,中午的時候,厲熠派司機送給倪暄漪一個包裹,裏麵是嫩鵝黃色的及膝小禮服,屬於守款精致款,白黃相間的羊皮涼鞋,項鏈與發飾都一應俱全。
倪暄漪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厲熠那個能幹的女秘書幫著挑選的,她總是想的這樣周到。
隨後厲熠打來了電話,說今晚家裏要舉行酒會,要倪暄漪過去參加。
倪暄漪心裏充滿了感激,雖然她不喜歡參加這樣的酒會,但她終於可以有個理由去正大光明的見厲熠,見曲挽歌了。
厲熠組織這場宴會,並沒有請政商兩屆的要員,隻是請來了當年他們在一起玩過的夥伴,本來他想組織個更輕鬆些的場麵,燒烤或者出海,可是想到厲安那個搗蛋鬼在家裏,場麵如果太輕鬆,恐怕厲安也會隨著放鬆,變的肆無忌憚。
今天來的人不多,但都是相交多年的摯友,厲熠親自站別墅門口迎客,看著倪暄漪從車上下來時,他的心突然的一怔。
倪暄漪長大了,長發飛揚,清新如蓮,印象中她一直是個倔強的沉默的小姑娘,沒想到長大後,會如此美麗。
厲熠不是糊塗的人,倪暄漪在青春萌動時對自己愛戀的目光,這兩年看著自己的眼神的變化,他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
自從他有這種感覺的第一次,他就開始有意無意的拉開自己和倪暄漪之間的距離,他開始疏遠倪暄漪,刻意減少了碰麵的次數。
厲熠最初的想法,隻把倪暄漪當做救命恩人,又可憐她在這世上孤苦伶仃一個人,所以對她很好,很親近,他可以給倪暄漪關懷幫助,可以給她豐富的物質生活,但如果倪暄漪想要他最匱乏的感情,那很抱歉,他給不起。
有了爸媽的例子在,厲熠把愛情看成是一種負累,麻煩,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他是不會花任何心思在女人身上的。
他以為倪暄漪隻是小女孩子的一時頭腦發熱,隻要自己遠離她,她會清醒了,知道什麼是可以要的,什麼是奢望,事情回到最簡單的狀態,那是最好的結果。
厲熠一直以為倪暄漪是聰明的,以為她自己會想明白,就象小女生迷偶像一樣,對自己最多是帶有一種遠觀角度的迷戀,並不會大做與他怎樣怎樣的癡夢。
可是經過經過上周曲挽歌突然出現這件事情,精明的厲熠看清楚了倪暄漪的心,知道她沒有明白,反而越陷越深了。
倪暄漪是個好孩子,他不能害她,更不能耽誤了她大好的青春年華,他要想辦法讓她自己斷了所有的念想。
一下車,倪暄漪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厲熠,她可真不願意承認,縱然這滿場的人都是俊男帥哥,可厲熠仍是最出眾的。
他五官深邃精致,身材頎長挺拔,跟屋內那一堆堆吊兒郎當的富二代男人們一比,她覺得,厲熠無論外表還是作派,都有一股無法言傳的強大氣場。